果不其然,当锦衣应愚转身背对着他的一瞬间,他突然举起了手,手中赫然举着一根小臂长的钢筋!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虽然没被直接砸到,但是那钢筋依旧擦过了额头,上面翘起的尖锐棱角直接在额角划开了一道口子。
虽然血流得多,但是他伤得并不严重。而且——
褚夜行看着锦衣应愚那终于变化了的神情,看着他眼中的愕然与担忧,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哥,我没事。”
一点小伤,换来锦衣应愚更多的在意。
赚了。
“铛!”
钢筋掉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容忽视的响声,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带出一阵回音。
李铭殊虽然刚刚下手狠毒,但是此刻看着血流不止的褚夜行,他又慌了:“我,我没想杀人,我就是想给你个教训,我,我……”
他慌不择言地说了几个音节,猛地转身就想向外跑,却被赶来的安保人员直接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也是锦衣家的人,我也应该是华锦的股东!!”
他仍在叫嚣着。
但锦衣应愚却不想再理会他了,他扶住褚夜行,一手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额发观察伤口。
动作温柔,但语气却格外冰冷肃杀:“该怎么处置他你心里有数。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就别在华锦待着了。”
锦衣应谦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锦衣应愚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难得有些低声下气地应道:“是。我明白该怎么做。”
无法承诺
锦衣应愚相信锦衣应谦能解决好这件事,毕竟这位姐姐虽然有时候会过于心软拎不清,但能力是足够的。
而且,就算她不想彻底“解决”这位血缘上的亲哥哥,自己也不犯不着冒着和她撕破脸的风险去逼对方做一个刽子手。
锦衣应愚此刻,只想着先解决下褚夜行额头上那不断渗血的伤口。
他把试图给他当司机的褚夜行塞进副驾驶,自己坐在了驾驶位上往大宅赶,并且还打了个电话给钱叔,吩咐让自己的家庭医师过来待命。
乍一听锦衣应愚那带着急迫的声音,管家钱叔还以为是这位首富先生自己出了什么事儿,也是紧张的不得了。
结果一问,锦衣应愚什么事都没有,是褚夜行那小子受了伤,他稍微愣了愣,依旧非常有职业素养地应下了。
好吧,看得出来主人家对这小伙子的感情还挺特殊……看来自己将整理卧室的任务交给他,也是很正确的嘛。
锦衣应愚有个私人医师团队,其中每一位放到大医院里都是能当主任的级别。锦衣应愚平时对他们很客气,也不是那种一有风吹草动就作妖的主。
是以,这些医师在被突然“传唤”时,都以为锦衣先生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当两人抵达大宅时,医师们已经带齐了各类医疗器械和药品,正在大厅里严阵以待。
然后——
他们看见了全须全尾的锦衣应愚,和额头上破了皮的褚夜行。
医师们:“……”
这些医师们专业能力都很强,对着褚夜行的伤口观察片刻就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