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夜行抿了抿唇,极其小心地转身,探出手,将自己的光脑从床头摸了过来。
他打开照相机,对着锦衣应愚的面容按下了拍摄键。
他要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哪怕日后看不到了……他也可以借由这张照片反复回味。
做完这些后,褚夜行看着尚还睡着的锦衣应愚,静静地观赏着。
但他看着看着,眼里的情绪便逐渐沉了下来。
先前就想到过“嬉戏侵犯”这个词——人看见美好的、可爱的事物时,反而会滋生出一种暴虐的心态,想要破坏这些。
先前,他不敢对锦衣应愚太过冒犯。
但是昨天,这位首富先生亲口答应过他——可以继续“冒犯”这个人。
大清早的,正是气血上涌头脑不清的时刻。
他想做些坏事了。
……
锦衣应愚本来睡得好好的,直到他被某人不规矩的爪子给弄醒了。
刚醒来时,总是四肢百骸最慵懒无力的时刻,锦衣应愚只觉得连睁眼都费劲。他蜷起身子,想要阻止褚夜行的动作,却反而被扳住了腿。
感觉到衣裤被褪下,锦衣应愚闭着眼,蹙着眉:“别动我……”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磁性,哪有半分威慑力。
褚夜行动作不停,低声道:“哥,您不用动——乖乖享受就好。”
“享受什么啊享受,唔!”锦衣应愚终于睁开眼,哑声道,“昨天不是才……”
“您也说了,那是昨天。”
“昨天也够了吧……”
褚夜行抚上他的面颊,指尖从他的唇上划过:“您答应过了——在床上,你听我的。”
锦衣应愚:“……”
这还确实是自己答应的。
左右自己也是刚开荤,着实食髓知味。这会儿温存点来一次,倒也不错。
而且,都到这一步了,再拒绝也没意义了。
锦衣应愚很快就放弃了挣扎,甚至闭上了眼睛,软塌塌地任由褚夜行摆弄自己:“只许一次,今天还有不少工作——”
褚夜行眼睛一亮,当即覆身而上。
找了个年纪轻、体力好还血气方刚的小情人,还真是一种甜蜜的苦恼。
但找是自己找的,无论是甜还是苦,都只能自己受着。
在本就不清醒的头脑再度变得昏沉前,锦衣应愚想着——
想必所谓的“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他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