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他们的恐惧,他们的软弱,他们临死前最卑微的渴望——在女人的身体上,找到自己存在的证明。
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最后的祭坛,容纳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告别。
她的身体被使用,被填满,一次,又一次。不同的手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不同的液体在她体内交汇。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副官卡夫。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切,他只是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动作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
他的进入很慢,很深,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将某种无法言说的东西传递给她。
他在她体内释放时,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先是发出一声极压抑的、像是心脏被捏碎了的哽咽,随后竟小声地哭了起来。
“头儿……”他声音沙哑破碎,“……对不起……”
莉莉安抬起沉重的手臂,轻轻抚摸着他肌肉紧绷的后背。
“没事了。”她说,声音嘶哑,却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都会没事的,我们会活下去。”
这是她作为团长之后,对手下的唯一一次谎言。
卡夫最终也离开了。
帐篷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浑身狼藉,布满指痕和吻痕,腿间泥泞不堪,精液混合着自身的润滑液不断淌出,身下的兽皮早已湿冷一片。
短暂的喧嚣过去,更深的死寂笼罩下来,伴随着黎明前最刺骨的寒冷。
莉莉安慢慢地坐起身,就着从帘子缝隙透进来的、灰白色的熹微晨光,看着自己不堪的身体。她没有去擦拭。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
然后,她开始一件件穿上她的铠甲。冰冷的铁片贴上发热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皮革束带勒紧,掩盖掉所有痕迹。
当她最后系上佩剑,戴上头盔时,她又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佣兵团长。眼神锐利,背影挺拔。
她掀开帐篷帘子。
晨光稀薄,冷风如刀。
营地里,佣兵们已经整装待发,沉默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他们看到她,眼神复杂,有残余的欲望,有羞愧,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抚平后的、直面死亡的平静。
他们分了她给的钱,操了他们的团长,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莉莉安的目光扫过他们,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脸上多做停留。
她抽出长剑,剑锋指向峡谷方向,声音冷冽清晰,穿透寒冷的空气: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