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她毫不留情地抬脚狠狠踹在我的小腹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瞬间蜷缩在地,痛苦地干呕起来。
“呃。。。。。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跑。。。。。真的不跑了。。。。。”
我蜷在地上,涕泪横流,“放过他们。。。。。求你放过他们。。。。。”
她充耳不闻,只是冷酷的报数:“35,34,33。。。。”
“放过他们。。。。求你放过他们。。。。对不起。。。。。对不起。。。。”我艰难地爬起来,试图去拉她裤脚,然后她又是一脚,我被踹得倒在地上捂着小腹抽搐。
“10、9、8、7。。。。。”她的声音如同丧钟。
每一个数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脏上,绝望的浪潮彻底将我淹没。
“6、5、4。。。。。”
视线被泪水模糊,意识被恐惧撕裂。
“。。。。。3。。。。。2。。。。。。”
“B!我选B!”在最后一秒到来前,我单手撑着地,凄厉地喊出了这句话。
“很好。”她满意地勾起唇角,手指敲击了几下屏幕,甚至懒得再看我一眼,便径直从车库小门离开了。
“不──!不要!停下!!”
我扑向那扇紧闭的门,疯狂地拍打、嘶吼、用身体撞。厚重的门板纹丝不动,冰冷的触感像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对着角落的摄像头咆哮、哭求、咒骂,回应我的只有空旷车库里的回音和我自己绝望的喘息。
直至精疲力竭,嗓子都喊哑了,我才靠着冰冷的墙滑坐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抱着膝盖,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丝虚假的依靠。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在我昏昏沉沉,意识快要飘散的时候,车库的小门再次发出轻微的响动。
李宜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折迭椅和一捆粗粝的麻绳。饥饿和寒冷让我浑身绵软无力,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她轻而易举地将我从地上拖起来,按在椅子上,然后用那冰冷的绳索,一圈又一圈,将我牢牢地绑缚在椅背上。麻绳勒进皮肉,带来刺痛和冰冷的束缚感。
她再次离开,很快又回来了,这次手里多了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弯下腰,将屏幕转向我,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剧烈晃动,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和刺耳的汽车鸣笛。镜头聚焦在一个瘫坐在街边、因剧痛而面部扭曲变形的少年身上──是季云杰!他右腿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惨白的、断裂的骨头茬子硬生生刺穿了牛仔裤和皮肉,裸露在空气中!
鲜血像小溪一样从他身下汩汩涌出,在地面上蜿蜒流淌。他张大嘴巴,发出撕裂般的惨叫,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有人似乎在打电话,一个好心人正手忙脚乱地用一条染血的布条试图勒住他大腿根止血,但那血流根本止不住。。。。。
“呕──!!!”
巨大的视觉冲击混合着剧烈的负罪感,像一把巨锤砸中了我的胃,我再也无法控制,猛地向前喷吐!早上勉强吃下的东西混合着酸涩的胆汁,一股脑地倾泻而出!剧烈的呕吐让我整个身体剧烈痉挛,连人带被捆绑的椅子,“哐当”一声重重地翻倒在地!秽物溅了一身一地,浓烈的酸腐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李宜勋就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面无表情,她甚至没有一丝皱眉,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直到我吐无可吐,只剩下虚弱的干呕和抽搐时,她才缓缓走上前一步,绕开地上的狼藉,淡淡说道:
“车库隔音很好,这点你刚才验证过了。”
她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和天花板角落里几乎看不见的小孔,“摄像头和麦克风也一应俱全。很好。现在,好好享受这段视频吧。”
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平板,屏幕依旧亮着,弟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未停止。
她将平板稳稳地放在我眼前不远的地面上,屏幕上弟弟痛苦扭曲的面容和鲜血淋漓的断腿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眼球。
“听着你弟弟的惨叫入睡吧,平板没电的话我会通过车库的麦克风继续给你放。正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可以当作助眠的白噪音。”
然后,她再次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车库。沉重的门锁落下。
黑暗重新笼罩下来,只有那平板屏幕发出的惨白光芒。
画面里,弟弟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如同永不停止的利刃,持续不断地、狠狠地、反复地。。。。。。切割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