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菜就上齐,刘正峰吃的头也不抬,古道宜吃了几口目光不自觉看向言蹊,言蹊回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对了兄长,年后你还回山阳县吗?”
古道宜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问?”
“周兄说你只是暂代山阳县令。”
“周兄?”古道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说的不错,年后我会留在京城。”
“那我们的辣椒工坊怎么处理呢?”言蹊有些担心新上任的县令。
古道宜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让他放宽心:“新县令我也认识,早已和他讲好了此事。你放心吧,他比我还上心。”
听到此话言蹊才笑道:“那就好,我还担心工坊未成中道崩阻呢,哈哈。”
“放心吧,就算我肯,新县令也不肯的。”
言蹊一想也是,若是真能令山阳县摆脱贫困,那可是大大的政绩。
二人互相聊着分开的这段时间彼此都在忙些什么,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呀,都这么晚了。”路上行人都少了。
言蹊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兄长,明日我去你府上,给你送个东西。”
古道宜含笑点头:“那我就在家恭候大驾了。”
趁着此刻雪停,三人约好明日登门的时间后各自离去。
言蹊一回院子就看到言隽他们都在廊下坐着,一看到他言墨就嗷嗷哭着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言蹊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抱住言墨。
连夜和乐山抿着唇含着泪欲哭不哭的样子,言隽绷着一张小脸浑身低气压。
“连夜,你来,”言蹊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告诉师父怎么了?”
连夜深吸一口气,话未出泪先落,颤着声音回道:“我们本来在城外玩,言隽他们玩了一会儿觉得冰嬉没意思,乐山就提议去河道旁边堆雪鸭子。”
乐山也挪了过来接着说道:“我们自己玩自己的并未招惹旁人,结果一个大胖子过来不由分说抢了言青的玩具就跑,我们追上去抢了回来。”
“那大胖子不讲武德,居然纠结了一帮大人来欺负我们,还将所有玩具都当着我们面踩坏了。言墨气不过推了那大胖子一把,摔了他个屁股蹲,那大胖子居然指挥那群大人把言墨丢湖里。”
“什么?”言蹊急忙将言墨从怀中拉出摸了摸他的头发和衣服,幸好是干爽的。
“幸好当时和奕也去了,当场拦住了人。”
言蹊咬牙气愤不已:“哪家孩子这么狠毒?”
言隽恨恨道:“慎郡王的小儿子区和胜。”
“慎郡王?”好熟悉的名字,在哪听过来着?
“就是南岁山事件被罚俸的那个。”系统提醒道。
“原来是他!”言蹊只觉得果然是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爹的阴损愚蠢,做儿子的狠毒嚣张,啧。
“不哭不哭,这样,你们附耳过来。”言蹊眼睛一转想到一个主意。
几个孩子凑了过来听言蹊嘀嘀咕咕,时不时发出“嘶~”“喔!!!”的惊叫声,最后几个孩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发出奸笑声,互相击掌道:“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