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被他推出门外,撇撇嘴转身走了,跟他姐姐和大侄子打过招呼后坐车回去了。
言蹊一走,康王也立刻叫管家备车前往皇宫。
乾元殿内,皇帝听完康王的叙述并未言语,他轻轻摩挲着拇指的扳指陷入沉思。
“小寒,此事暂且放下,年后你陪言蹊去盰州府一趟。”
“盰州府?”康王放下茶盏询问道:“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皇帝看了一眼福得禄,福得禄微一躬身取了一份密折递给康王。
一目三行看完密折,康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盏不停振动。
“他可真是胆大包天。”康王脸色难看,紧握的双拳青筋暴露。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你何必这么大火气。”皇帝不紧不慢的说道:“将死之人罢了,不过也多亏了他,给朕找了个好借口派言蹊出去。”
“皇兄想派言蹊还要找什么借口,直接下旨就可以了。”康王不解道。
皇帝并未解释,意味深长的笑了。康王咂摸了几下总觉得哪里不对,突然脑海闪过一丝明悟,让他脱口而出:“莫非之前福星一说是真的?粮种…”
皇帝竖起手指放到唇间,康王立时消声。看着康王求知的眼神,皇帝微微点头,康王脸色一下涨红,心中激荡不已。他想到言蹊在书房说的话,看来不是异想天开无的放矢,而是试探,也就是说大安在不久的将来就有足以和越国一战的底气了。
看着恨不得跳起来的弟弟,皇帝叮嘱道:“此事不可张扬,就算对着言蹊也不可以明说,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这是为何?”康王大为不解。
“心照不宣大家都能把持底线,这样才能互相信任。”皇帝眼神悠远,语气怅然道:“人呐,欲望永无止境,唯有克制再克制,方能长久。”
康王看着出神的皇兄,心中也忍不住叹息,人心易变确实如此。
“皇兄说的是,臣弟知道了,那臣弟就先告辞了。”
康王走后,皇帝立马让福得禄去私库支银子给言蹊送过去。
言府,言蹊正在给几个孩子讲解烟花,就听到柳管家说福公公来了,让他快去前厅。
言蹊到了以后,福公公侧身将箱子露出来,笑着凑近言蹊低声说道:“圣上听说您缺银子,特意给您送了二十万两。”
言蹊心中一动,二十万两这个数字很微妙啊,该不会…
看着笑吟吟等着的福得禄,言蹊福至心灵的也低声说道:“圣上的我早准备好了,只是一时无法隐蔽送去,如今公公来了刚好带回去。”
福得禄闻言笑的更灿烂了,言蹊一看哪里还不明白,忙引着福得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期间还抽空联系系统将银子兑换了,买了两把火铳放到他的柜子里。
将两把火铳交给福得禄,福得禄连忙放进早就备好的的箱子里。
“辛苦福公公腊九寒冬跑这一趟,这是一些小烟花您带回去玩。”言蹊又取出一包苹果递给福得禄,“这包林檎果公公拿着吃。”
“哎哟这,这怎么好意思。”福得禄犹犹豫豫的推拒,主要是这林檎果又大又红一看就好吃。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是一些林檎果而已,再说我给圣上也准备了。”言蹊直接往他怀里一塞,推来推去太烦了。
听到皇帝也有,福得禄这才收下,带着五箱子烟花和一箱子水果离开了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