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强从来不是能激怒陈喣的因素,可他因为这句话调动了骨子里的情绪,视线落在眼前白皙的脖颈,她垫着脚尖靠很近……
近到,他咬紧牙关,还是觉得齿间痒。
雨水敲过布津的招牌,“噼啪”而下,放大了感官的所有触达。
他突然想,为什么要遵守她的规则。
破坏,就好了……
他托起少女脊背!
低头……
“嗯呜!”口齿中因疼痛而泄音。
姜雁瞳孔无限放大。
脖颈被咬合的肉好像要撕裂,他俯身,唇齿咬到了脉搏跳动的地方,呼吸好像跟她心脏跳动同频。
疼痛,还是震惊。
两人都说不出口。
陈喣松口,后退两步,他退到雨中……
单手拂开碎发,露出那双野性的眉眼,带着挑衅和玩味,薄薄的唇边还有她的血。
他伸开手臂,张扬得无所谓。
“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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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雁好似嗅到了,她曾经拥有的那只斗鱼,它的尾巴过于漂亮,在梦里的世界能完全撑开一巴掌啪到她全身,腥味布满全身。
她努力用泥土将斗鱼盖住,将它永远封印,却在最后一捧土盖上瞬间,嗅到了更浓烈的、低廉的鞋油味。
还有站在泥土旁,赵绮丽那张精致的脸。
她皱着眉,用一种将她看穿的眼神说:“低廉又黏腻,也让人困扰不是吗?”
姜雁想出口反驳。
却被脖颈的疼痛刺醒,她睁眼。
太阳透过窗边斜斜照了一缕,呼吸过来了!大口大口呼吸,姜雁睁大双眼,胸口上下起伏。
直到视线开始聚焦。
她看清了眼前人——陈喣。
他噙着温意的一张皮子,原有些病态的皮肤突然多了气色,透明的脸庞被光线照过去,留下流畅的五官线条。
脸是出色的。
手是狠毒的,指腹漫不经心按压姜雁锁骨那处昨晚被咬伤的伤口,一下接着一下疼痛,让她记住。
“早上好。”
他松开手,轻轻拂开姜雁的碎发:“长发魔女。”眼尾上挑,不知他盯了多久,是一个晚上,还是一个早上。
耳边滴答反复响起的机械钟表声告知姜雁,这是她房间,她望向窗边,那条捆绑的床单如同“魔女”的长发,为陈喣提供了“阶梯”。
姜雁没有问,他为什么出现、为什么得寸进尺、为什么越界。
而是选择默认这一切。
她拉开衣柜,柜子里有个软和的小垫子,打开瞬间能嗅到属于陈喣高级香水味,她眉头轻拧。
抽出校服。
姜雁伸手脱掉上衣,换掉衣服,一气呵成,但她身上隐约出现了“他”的香水味。
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