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言蹊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他爹丧心病狂到要送几岁的小孩子去校场跟成年人对打。
“你师祖说的对,好好学。”
连夜和乐山一听也不想去冰嬉了,他们也想去校场看看。
看出两个孩子的想法,言蹊笑着说道:“你们既然答应了言隽他们去冰嬉,就不可言而无信。”
看着虽然失落但还是点头认同的两个孩子,言蹊话音一转:“不过,我可以和你们祖父说,多带你们去校场看看,最好能与他们一同训练。”
连夜和乐山脸色瞬间明媚,忙不迭点头答应。
吃过早膳,众人分头行动。言蹊与乐安同行,先送乐安去济世堂再去赴宴;言隽四人带着连夜乐山和那几个小玩具去城外河道玩冰嬉;江渺去后厅寻师祖,唯余小小的乐康哪里也去不了,被送去陪言母唠嗑了。
蓬莱阁二层临街包厢里,古道宜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往来马车,直至看到一辆挂着言府牌子的马车向蓬莱阁驶来才收回目光。
言蹊踏进蓬莱阁一路来到二楼,刘正峰正在门外等着,一见到言蹊就露出一口白牙:“言公子来了,我家大人正在房内候着呢。”
言蹊看着黑的发亮的刘正峰调侃道:“刘捕头今夏辛苦了啊。”
“嗐,”刘正峰也很无奈,他就是这样的,“小的就是容易黑,不过一个冬天不晒太阳也就变回来了,不打紧。”
“那倒挺好的。”言蹊边说边往房内走,转过屏风就看到古道宜正含笑看着他。
“兄长!”言蹊疾走两步在古道宜对面坐下,“你回来也不提前和我讲,我好去城门口接你去。”
古道宜佯怒道:“这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原是你回京数月不曾和我联系,却反过来怪我。”
言蹊心虚地眼睛乱飞:“咳,兄长勿怪,实在是太忙了。”
“忙?”古道宜冷笑一声:“忙着交新朋友吗?”
言蹊心虚气短,讨好的给古道宜倒了一杯茶,口中说着歉意的话。好半晌,言蹊都觉得口干舌燥词穷了才听到古道宜叹息一声。
“罢了,原也不是气你这些,”古道宜拉过他的手腕,“回京不过数月,你竟消瘦许多。”
言蹊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腕:“事物繁忙嘛,而且我本来就易瘦,不碍事的。”
感受到他的不自在,古道宜松开他的手腕,目光紧紧盯着言蹊说道:“是事物繁忙还是另有隐情?”
“兄长这么问,定然是都知道了吧。”言蹊叹了口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真的并无大碍。”
古道宜见他并不在意,心中愠怒:“你本就体弱,还不知珍重。”
言蹊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点委屈,他如何不知珍重,南岁山之事本是意外,巨野县瘟疫之行其他人避之不及,他总不能任由老父孤身前去。
古道宜看他垂着头不说话,心中的愠怒褪去转为心疼:“并非是责怪你,只是心疼你。你可知我收到消息说你几次垂死是何心情。”
言蹊吸了吸鼻子反驳道:“哪有几次,就两次而已。”
古道宜眼一瞪:“你还嫌少?”
言蹊翻了个白眼:“我才没有。”
“好了好了别吵了,”刘正峰打断他们着急道:“我都馋好久了,先点菜吧。”
点好菜,刘正峰抱着菜单稀罕,古道宜将带来的辣椒粉和种子递给言蹊:“这是山阳县今年收获的辣椒,我留了一半,这是另一半。”
满满一大包辣椒粉看的言蹊开心不已,他和古道宜商量道:“不如这些种由我们两家田庄种,然后成熟后取出种子再分散出去。”
提到古家,古道宜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他开口拒绝道:“古家就不参与了,不如一半交由圣上处置吧。”
言蹊想了一下干脆决定都交给圣上处置,反正他家实际上也不缺辣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