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管家扶起的慎郡王越想越委屈,哽咽着答道:“还要什么证据,这不明摆着吗。”
康王不满道:“那就是没有了?”
慎郡王一噎,仔细想想他确实没有证据。
见他不说话,康王脸色一沉略带薄怒:“没有证据,擅自行刑,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老三,你是被罚的太轻了。”
慎郡王浑身一抖也顾不得委屈了,急忙辩解道:“皇叔,我没有!我没打他,何谈私刑啊!”
“你那是没打吗?你那是没打到。”言蹊鼓着嘴气哼哼道:“要不是我机灵跑得快,还不知道你会把我打成什么样呢。”
“你闭嘴!”慎郡王愤怒的大吼,他一听见言蹊说话就生气,明明就是他干的,偏偏还装作无辜的样子,就比如现在他皇叔就非常不满的在瞪他。
“皇叔,我真没有。”慎郡王气弱的解释,只觉自己百口莫辩。
言阙冷哼道:“郡王无端揣测却信以为真,打上门来对我儿喊打喊杀实在不该。”
闻言康王脸色更加难看,厉声斥责道:“老三,还不道歉!”
慎郡王心中恨极,却也知道此事追究起来他也绝不占理,故而咬牙扯出一个笑:“是本郡王糊涂了,还请言国公与言郎中勿怪。”
言蹊还想说些什么,言阙却率先开口不冷不热道:“微臣怎敢怪罪郡王,只盼郡王勿要记恨小儿就好。”
慎郡王脸色黑红变幻,强撑着和康王告辞后,转身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今日之辱,来日必还。
“哼。”言蹊冲着慎郡王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康王看他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许久不见,没想到小蹊竟是如此活泼的性子。”
“嘿嘿。”言蹊不好意思的笑笑,忘记康王还在了。
言阙微微躬身道:“今日多谢王爷了,微臣带小儿先回去,改日再登门拜谢。”
“岳丈说笑了,”康王连忙扶起言阙,“既然来了,不如去看看雲儿,和奕也一直念着他小舅舅呢。”
看出他爹心中有事,言蹊上前推辞道:“今日匆忙我都未曾把礼物带来,明日我将礼物带着再来叨扰姐姐姐夫。”
康王思忖片刻颔首答应,送他们离开时还一再叮嘱言蹊可别忘了。
慢悠悠的晃回言府,一进后厅言阙就沉声说道:“跪下。”
“?”言蹊迷茫的看向他爹,试图证明他刚刚听错了。
言阙沉着一张脸看向他,再次重复道:“跪下!”
“为什么?!”言蹊不明所以。
言阙并未回答,走到言蹊身后踢向他的腿弯,言蹊猝不及防直接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一跪痛的他当场飙出了泪花。
“慎郡王府之事是你所为。”
言蹊张口欲辩,言阙却像早有预料一般开口道:“不许撒谎。”
言蹊一噎,将开脱之词咽下,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可那也是他先欺负人的,我只不过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都没有想过害他们。”言蹊既委屈又不服气,明明那小子出手更狠毒。
“我不是怪你这么做,我是怪你不谨慎。”言阙叹了口气将言蹊扶起,“慎郡王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如今得罪了他,只怕他要一直盯着你了。”
“盯就盯,身正不怕影子斜。”
言阙盯着他沉默不语,言蹊从理直气壮渐渐变得心虚气短,好像也没那么正来着。
“那,那怎么办,爹,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言蹊怂怂的求助他爹。
“现在知道怕了?”言阙斜了他一眼,“且等年后吧。”
年后?言蹊让他爹说明白点,他爹却是闭口不言反将他撵回了自己院子。
“不说就不说,谜语人可真讨厌。”言蹊嘀嘀咕咕的抱怨,扭头就去小厨房煮玉米了,何以解忧,唯有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