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这面,唐逸枫从没问过她的想法,而且是越到后来越不敢问。
不曾想,当年的某个心结在此刻被轻易解开,不,应该说是炸开了。
唐逸枫看着舒望依旧放松的神态,感觉有点松快,又有点无奈。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急什么?反正,顺其自然吧。”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挺多的,我们慢慢说。”
我们的故事说来话长,不如重新认识一下,就从故事的最初,重新认识彼此的模样。
晴雪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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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冬,12月中的北城昨日下了一场雪,经过夜里一场速冻,今早的北城大学路上一半儿冰一半儿雪。
北城地处北方内□□季算是比较分明,只不过春秋短,冬夏长,从11月的寒风吹起时,便可以算作冬季开始。北方的冬季其实并不难捱,只要11月中旬供暖开启,室内就是一片舒适的安全领域。
时钟显示06:30,某栋宿舍楼的310寝室里响起手机闹钟声,3秒后就被人按灭。
冬季的清晨,即便室内暖气热得足够,要从软绵绵暖呼呼的被窝里起来,也是一场苦战,可唐逸枫每天早上都听着闹钟准时准点的起床。
她的室友们就没有这样的钢铁意志,唐逸枫爬下床铺时,另外两个在寝室的室友还猫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北城大学新修的宿舍楼都是四人寝室,上床下桌,每间宿舍配备空调,每层设有公共盥洗室和澡堂,已经是让很多人羡慕的宿舍环境。
唐逸枫的三个室友,其中两个是唐逸枫中文系的同班同学,周玲和黄诗晴,另一个是艺术系的陆识薇。
周玲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就跟男朋友出去租房住,宿舍里她留下的衣服和物品并不多,偶尔回来拿东西,或者是跟男朋友吵架,才会回来住。
黄诗晴平日里话不多,认识的一年时间里,大部分时间只保持礼貌友好,在宿舍里存在感比较低。
所以现在唐逸枫在宿舍里能说得上话的只有陆识薇,也不能说是‘说得上话’,应该是‘说得上很多话’。
陆识薇性格很开朗热情,更是爱说话聊天,大学刚一年多就交了一大片朋友,甚至分散在各个学院都有,唐逸枫就有幸成为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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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你那该死的闹钟能不能关了……”
陆识薇每天早上要准时准点问候一遍唐逸枫的全名,今天也不例外。
“别磨叽,赶紧起来。”
唐逸枫肩膀搭着毛巾,端着水盆,准备去洗漱。
她没往脸盆里接热水,只插卡接了杯刷牙漱口的水,这个季节盥洗室水龙头里出来的水很冰,浇到脸上会彻底赶跑瞌睡虫,只是手也会被冰麻。
唐逸枫洗漱回来,见陆识薇还在睡,就站她床边,把手上残余的水珠弹她脸上。
陆识薇就不理解了,这人怎么能每天早上跟个人形闹钟一样,七点不到她就起床,起了床就来喊她起床,同宿舍一年多从没见过她赖床。
“你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