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秋摇了摇头,拉着萧澈在桌旁坐下,道:
“我没有不适,倒是萧澈,他两百年前身体遭到重创,时常会失控,还会做噩梦,你们能给他看看吗?”
“……”
许霖心脸上的微笑僵硬得有点诡异了,但出于一个大夫地职业操守,她还是仔细地替人把了脉。
紊乱的灵力险些让她表情失控。
许霖心右眼皮跳了一下,道:
“你自己心结太重,记得好好梳理。”
萧澈看过谢宴秋的记忆,知道许霖心和白渠星确实对人照顾良多,于是此刻礼貌了不少,道:
“我明白。多谢师姐。”
许霖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恐怖,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惊悚的事。
“你你你……”
“我和阿秋定下了道侣契,他的师姐就是我的师姐,有什么不妥吗?”
许霖心看了眼白渠星,见人除了把棋子捏碎也没做出什么其他反应,心梗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到了谢宴秋身上,只见自家师弟神色坦荡,似乎没有任何反悔质疑之意,再次心梗一下。
许霖心不用看都知道萧澈现在的表情该是什么样的,她扶了扶额,用力地捏了几下眉心,脱力道:
“别喊我这个,我怕我折寿。”
“好了,你们这么晚过来是想说什么?”
白渠星出声打断了这段离谱对话的继续发展,他怕在听下去会做出一些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事来。
谢宴秋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面残破的南柯双尘镜。
“师姐,镜子碎了。”
许霖心愣愣的看着上面的裂痕,一时半会没能作出什么反应。
其实取这个镜子她有两个理由,一是师弟需要,二是她想将曾经赠予许镜风地东西拿回来,斩断一切和对方有关的可能。
可镜子碎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和对方血脉相连共用一张脸的自己才是最该被毁而又无法毁掉的东西。
“抱歉,是我当时失控了。”
萧澈的道歉声唤回了许霖心的思绪,她伸手摸索了下镜子的边缘,低声道:
“碎了就碎了吧,早该碎了。”
说罢,她就用灵力将破碎的镜子彻底搅碎。
没有丝毫留恋,恍惚间也将自己的记忆过往尽数粉碎。
谢宴秋看着她这副样子,关心地唤了一声:
“师姐……”
许霖心摆了摆手,道:
“不必自责,一个镜子而已。”
而就在此时,离去许久的天昭和摇海也飞了回来。
摇海用剑鞘将自己包裹好,稳稳当当地贴回了谢宴秋的腰间。
天昭依旧没有改掉用刀尖对准人的习惯,堪堪刹住了继续往前的趋势,在屋内放肆地转了两圈,嫌弃道……
“这里怎么这么小……”
“……”
早早地来蓬洲抢屋子的许霖心收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