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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2页）

汤姆引着哈利走向餐吧，马特则转身朝后面的小花园走去。

在阳光和煦的小花园里，马特找到了珍妮特。她正俯身在一方小小的花圃前修剪着枝叶。金色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温柔地包裹着她，也慷慨地洒落在那些绽放的花朵上。她穿着舒适的半长牛仔裙，巧妙地遮盖了左边小腿义肢的接口。然而此刻，她的心思显然没在花上，眉宇间是少女特有的、甜蜜又略带迷茫的心事。

“汤姆说你在烦恼？”马特走近，温和的声音融入了这片静谧的阳光里。“他有点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珍妮特闻声抬起头，脸颊立刻飞起两朵红晕，像被阳光染红了似的：“啊？他……看出来了？你没和他们说吧？”

“放心，作为你的顾问，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全。”马特微笑，他站在珍妮特的身边，仿佛也能感受到这片阳光下的生机，“你还好吗？和你男朋友聊过了？”

“嗯！”珍妮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焕发着光彩，“他愿意和我一起留在纽约！不过，上次和你谈过之后……我想，我应该出去，看看别的地方，哪怕走不远。我也申请了洛杉矶大学！我们一起去。”她语气坚定，“米恩先生说我们俩应该都能通过。我父母也支持我。”

“这真是太好了，珍妮特。”马特由衷地为她高兴，“我听说你在犹豫，还以为事情不太顺利。”

“我只是……从没离开过纽约，去一个新的地方。”珍妮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忐忑和不舍，“我会很想念这里，想念你们大家的。”

马特温和地笑了：“珍妮特，你并没有离开老朋友，对吗？你会保证给我们发邮件、打电话的，对吧？”感到珍妮特用力点头，他也愉快的笑了。“你还会认识很多新朋友，去创造一段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就像这些在你手中绽放的花朵一样。”

“对！”珍妮特被鼓舞了，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我得去跟莉莉阿姨说好，我的宝贝花儿可不能交给汤姆他们那群毛手毛脚的小子！”

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餐厅。此时餐厅里已是一片热闹景象，大家要么四散着聊天，要么在吧台前排着队谈笑。哈利正和一群少男少女围坐在一起，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聊得异常投入。

“学法律才好呢！”汤姆的声音最响亮，“我妈说最感谢马特了！他帮我和珍妮特搞定了那些援助申请，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帮别人填表！”

“可援助项目是奥斯本工业的！他们的技术才叫厉害！”另一个男孩反驳，“珍妮特的化学超级棒，她还帮我补了好多课呢，她应该学科学！做科学家！”

“当律师！”又一个孩子加入，“上次那——么厚一摞表格，马特唰的就看完了！他还能给大家讲明白那些绕来绕去的条款！”

一个女孩小声说：“可是……当科学家也好酷啊。说不定以后我们就能给自己做更棒的机械臂了呢？”

“嗯！酷！”

“我要做个更轻的！”“能弹钢琴的！”

哈利也兴致勃勃地参与讨论：“听说奥斯本新项目的义肢弹钢琴应该没问题，不过我个人觉得弹吉他更帅。”“再轻的话可能影响强度，目前安全还是首要的，不过他们已经在研究新材料了——或者更高效的动力电池，类似钢铁侠那种的。”

“哇！酷！”“能像钢铁侠那样打坏人吗？”“听说能完全智能控制？我自己写字总是歪歪扭扭的……”

“对，尽量像你自己控制真实肢体的感觉——智能是指它能成为你意志的延伸，但练字还是得靠自己。”“坏人还是交给钢铁侠去打吧，你们现在还是要上学——所以，法律还是科学？”

“法律！律师酷！”“科学家！”

“要说打坏人，我觉得夜魔侠最酷！”

“对！”“没错！”“夜魔侠最酷！”大家纷纷举手应和，哈利的手举得最高。

这时，在餐吧后忙碌着分发热可可和三明治的中年妇人看到了走进来的马特和珍妮特，笑着喊了一声：“马特！我还以为你没在，快过来搭把手！”

哈利闻声抬头望向门口，与马特隔着人群相对。马特感受着哈利亮晶晶的目光，他原本想问哈利的问题，已经不需要再问出口了。他微笑着走向吧台：“就来，莉莉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