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难过地低下头。
“没事的没事的,说不定哪天我就和这位说话很难听的哥哥一起去看你们了。”姚枞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地摸了摸花子和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茂的头。
“没有。”富冈义勇忽然开口。
姚枞真的要沉默了:“你是说哪个没有?”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我没有说话很难听。”
“为什么少侠会说义勇先生也要来看我们呢?”炭治郎举手提问。
姚枞道:“因为他刚刚说了‘鳞泷师傅’啊,‘师傅’。所以我想,应该会有机会回去看师傅吧。”
富冈义勇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许了这种说法。
正在几人讨论时,富冈义勇忽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几步跳下马车。
姚枞惊讶地探出身子:“富冈先生?还回来吃饭吗?”
“义勇是去斩杀鬼了。”
“哈哈哈怎么突然叫的这么亲密了。”姚枞开朗地笑道,坐回了车里,抬头看向座位对面:“咦?”
那是一个戴着红色天狗面具,身穿蓝色衣服的人。
这就是鳞泷左近次吗?富冈义勇的师傅?
还没来得及开口,姚枞怀中就多出一个柜子。紧接着,随着一声“那就此别过”,姚枞抱着柜子被扔出马车。
根须在被扔出的一刹那就迅速生长,姚枞整个人像蝙蝠一样倒掉在树上。
“诶?”的声音随着马车的远去而渐渐小下去,在这年这月这天,姚枞抱着箱子挂在树上,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虽然他的人生,在其他人眼中似乎都结束了。
热闹散去,姚枞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但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抗衡这股自我厌弃的情绪了。
或许有些时候就是这样。
姚枞想,有些时候,人就是要自己一个人吹吹风,看看月亮,听听似有似无的惨叫声和越来越近的车轮声。
越来越近的车轮声?
完全忽视了惨叫声的姚枞愣了一下,就看到刚刚的马车又跑了回来,只见以炭治郎将身体探出车厢,将手围在嘴边,然后他大声喊道:“少侠——我们一定会找到能让你变回人类的办法的——”
“所以请等一等,我们会去看你的——”
“天亮之前不能到目的地的话,你们就永远别想看到他了。”
“诶?”
马车又轱辘轱辘地跑走了。
姚枞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是眼睛睁得圆圆的。也许是月光,他的眼睛亮亮的。
富冈义勇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你真哭了?”
“拜托你了,少说点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