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将乱七八糟的桌子收拾好,洗漱完后关了灯就躺回到床上。闭上眼却迟迟没有睡着,往常一直都很好的睡眠在今晚却失灵了。
他把手搭在眼睛上,舒了口气,服了,怎么满脑子都是谈不谈的问题,难不成自己变成恋爱脑了?
想完他又揉了把自己的脸,瞎想什么呢,都没开始谈的事情又哪来的恋爱脑可以变。
他本来想数一下羊把自己哄睡,可是数着数着就又莫名其妙的转回了谈不谈的问题。
谈、不谈、谈、不谈……等他不知道已经在脑子里数了几遍才猛的意识过来,不是,他疯了吧?
夏犹清撇了撇嘴,不是,就算真想谈了他又去找谁谈,明明又没有心动的女孩子……
想完这些,他试图默背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净化自己不干净的大脑,可发现这根本无法治愈自己魔怔了一样的脑子。最后他还是自暴自弃的想到,算了想想就想想吧,反正想想又不犯法。
于是,谈与不谈的循环又开始了。
现在差不多是半夜两点,沈非复按照以往来到了夏家院子里的老位置。撸起袖子就开始顺着管道往上爬,可刚爬到一半,他蓦地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一连串脚步声。
紧接着,一束刺眼的灯光自下而上的朝他照了过来。
拿着手电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大喊道:“是谁在那里!”他拿出自己腰间的电棍就开始朝沈非复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威胁:“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马上给我下来!”
沈非复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接着淡定的往上爬。
楼层的隔音很好卧室里的夏犹清还一片岁月静好,他看着透过窗户缝隙的一缕灯光,嘀咕着不断重复说道:“谈,不谈,谈,不谈……”说着说着,他就听见了窗外传来的窸窣声响,起初他还以为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所以没多在意。
可这会儿嘴边的话刚好停在‘谈’字上,夏犹清就怔愣着看到了突然出现在他窗台上的沈非复。
沈非复撩开那层荡漾的帘子,更多的灯光和着月光从室外传递进来,一抹光映照在床上,他同样看见了还没睡着的夏犹清。
夏犹清被吓了一跳,他赶忙从床上走下来:“不是,沈非复,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cos采花贼?”
沈非复没来得及接话,他先是走到门边上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一室的黑暗。
门外的木制楼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咚咚咚’声,紧接着夏犹清卧室没反锁的房门就被拧开了。拿着电棍的保安率先冲进来,喊道:“贼在哪里?!”
屋内的夏犹清看了看屋外的阿姨、林含蕴和夏谨亭三人,又看了看保安和沈非复,他拍上自己的额头,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
最后,一行人聚集到了一楼客厅,加上后面被仓促通知过来的许安年和沈松序。
保安大叔拍手说了一大堆:“原来是认识的,早说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翻墙的贼!”
“不过你们小年轻还是不要再做爬墙那么危险的事情了,一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被人看见了也容易误会。”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保安走后,只留下在原地面面相觑的四个家长加上夏犹清,而当事人沈非复则没有丝毫的表示,像是做出半夜爬墙翻窗事情的任人不是自己一样。
林含蕴率先开口道:“非复啊,那么晚了……你爬,爬墙过来是做什么?”这件事可把平日里优雅淡然的林含蕴都给吓得语言系统紊乱了。
沈非复还没开口就被夏犹清急急忙忙的抢了答:“妈!我们是在锻炼!我们商量好了,锻炼一下他的攀岩能力,看他有没有把学的都还给老师了!”
“你说是不是沈非复!”说着,夏犹清还支起胳膊肘杵了杵旁边看起来不打算悔改的沈非复。
沈非复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话坦然回答:“对,我们商量好了锻炼的。”
林含蕴很是头大,带着不可置信:“那么晚了锻炼?而且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夏犹清继续打圆场:“没事的妈,你难道还不知道他的能力吗,夏令营攀岩比赛的第一名,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