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坏木偶,只是想骗我们。”李可把父亲偶戳倒,不说话的样子才乖嘛。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还以为你被他骗了。”李平有些震惊,那是不是自己的妹妹没有他的保护也可以做好事情。
“李平,你不必一直都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孩子,你总是太过担忧。我感谢你事事为我操心,但这对你不公平,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
李平没有回答,爷爷走后他也很难过,但他把自己放在了“长辈”这一角色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不敢尝试,开始唠唠叨叨,开始扼杀自己的天性也希望妹妹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不知道,只是好像突然承担起了责任,其实说到底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去迎接不同于以往的新生。
“呀,乐师呢,我们要听吹唢呐!这样一点也不热闹。”孩子们又吵闹起来。
应该是最后一只木偶了。
李可抬头,“若他以白绫赴死,会不会在上面?”
“你是说在戏台上面吗?”李平在房梁看了一圈,只有戏台顶部有隔断。
“小时候的机关你还记得吗?”李可很怀念地看向戏台。
“自然记得。”
原来爷爷一直在,在这个恐怖荒诞的梦境中,他们兄妹俩好似将那些不曾说出口的埋怨都倾倒在尖叫声中,此时此刻就回到了小时候,戏台上的小机关是他们从不遗憾的记忆。
戏幕两边的布帘上画着鼻子、眼睛等部位,李可摸着这些并不是很好看的图案,“这还是你画的,真丑。”
李平噗嗤笑了,“也有你的大作。”
“第一个,喉音。”李可拉下画着喉咙的布帘。
随后他们依次拉下齿、牙、舌、唇四个布帘,房梁上面咯噔一声掉下来一个木盒。
那是一个戏盒,外面雕刻着倒过来的宴席,第一眼看去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仔细看来宾客们却痛苦万分,一旁树枝曲折粗壮,像是鬼的手一直往前爬去。
“原来是戏盒,难怪刚好对应宫商角徵羽。”李可打量着盒子,她确实从来没有见过,但看起来机关复杂,让她有了兴趣。
第一层盒子侧边有数十根细如发丝的琴弦,兄妹俩一看就知道其中一根是开关,但不知道其他琴弦会不会有影响。
“我无法确定哪根是开关,若是选错怕会锁死。”李平摇摇头。
玄兔并没有靠近,只是很肯定的说:“你们大胆尝试,出了问题我们会想办法的。”
老爷子不会设一个死局让他们解的,就算真的只有一次机会,有他们在这里,大不了用法术炸开。
听了这句话,兄妹俩才放下心来,他们仔细研究琴弦的不同,只是稍稍碰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响,就有一根银针向他们刺来。
李可愣住了,眼看银针离她只有一指的距离,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偏一旁。
“小心了。”佘儒藏起施法的手,看不出喜怒。
李平有些后怕,他看向妹妹。
李可反应过来,“你看我作甚?这银针不只是针对我的,别想让我躲在一旁。”
“我只是……你挡住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