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浠月能感觉到男人心跳的节奏,非常的强而有力,那一起一伏带动着她的共振,就像身体里有两颗心脏在同时跳跃一般。
“浠月。”江远廷的声音又柔了几分,双臂绕着她的包围圈也缩小了一点,“我要你信任我,任何时候。”
就像现在,信任他,依赖他,从他身上得到庇护。
可是,颜浠月只“哼”了声,直起上半身,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刚刚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
一路惊险过来,让她害怕,让她恐慌,现在再反过来叫她信任他,怕不是要她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江远廷嘴角抽了抽,否定:“我没有,我不是。”
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可是看她反应不对,只好压了回去。
他慢慢踱着马,像散步一样,往坡下走去,淌进一条小溪,让马儿喝水。
“啾——啾——”马儿低头,马嘴埋进水里,发出怪声。
“好有趣。”颜浠月看着新奇,“马是这样喝水的?它为什么要叫?”
“这不跟你一样,遇到好吃的就要叫。”江远廷揶揄。
气得颜浠月侧了肩膀撞了他一下,江远廷故意“啊”了声,沉在喉咙里,像被撞伤了一样,上半身往前倒,几乎所有的力量压到了她身上。
“江远廷。”颜浠月被压得弯了腰,心悸狂乱,想要抵抗,却在马背上,又在溪水里,不敢乱动,“我才知道你这么胡闹。”完全没有平时矜贵沉稳的模样。
“那是因为你。”男人把话语清晰地吐在她耳边。
伴着他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她。
“别这样,我们在上节目,所有的话都被人听见了。”
她感觉到他的滚烫,后背火辣辣地犹如被火炉焚烤,他灼热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也像是要烫掉她一层皮肤。
“你没发现我把我们的麦都关了吗?”他的唇在她耳边徘徊,她的发在他额前飘动。
只是坡岭上有工作人员骑了摩托车追来,江远廷紧了眉心,默眼。
“……所以,你要胡作非为吗?”颜浠月却没看见,她只知道男人的怀抱越来越紧,勒得她就快不得动弹了。
从来没有过的心慌意乱,让她身体发软到想要从马背上滑下去,她鼓起一口气,侧转过身去,不等男人有什么动作,抢先伸手朝他身上胡乱地掐过去。
这就,不等男人胡作非为,她先发制人了。
江远廷被掐得喉咙里嘶叫了声,又怕她掉下去,还得圈住她,掐到痛处,他才放了句“实话”:“其实,我就关了我的麦,你的还开着。”
颜浠月瞳仁一下子睁到最大,江远廷也不再给她机会,迅速一夹马肚,越上溪流,上了草地,奔跑起来。
而且速度越跑越快。
快到颜浠月在马背上被颠起,头晕目眩中死死抓住男人的袖子,不停地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领教到你的报复心了,我以后再不敢掐你了。”
这种告饶,直把男人刺激到要发疯,踢了马肚,像与风比拼速度,跑到疯狂。
后来,颜浠月也不记得自己怎么下得马,大概是男人把她抱下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软绵绵倒在了树底下,天旋地转,浑身颤栗,尤其是两条大腿抖得厉害,连爬都不能够了。
她发誓这辈子再不要骑马了。
而江远廷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瓶水,坐在她旁边喝着,还口吻幽幽道:“就你这体质,简直就是个豆腐渣。”
“呜——明明是你太疯了。”颜浠月哭腔投诉。
“喝口水吗?”江远廷抱她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