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剩下的仍旧是只有阿公、贵志哥、名取哥、要哥、征十郎、硝子、夜蛾、父亲、母亲。
居然,这就是全部了吗?!
可连我那万年不联系,感情尚且不如陌路人的父母都在。
——怎么会?!
对、对了!
遇事不决,江户川乱步!
我如溺水者抱住浮木般,抱着全部的希望拨通了记忆中乱步的号码。
接通后却来不及庆幸,便听见了名侦探颇奇怪似的一句:
语气疏离,难得有好奇的成分。
我何德何能呢?
一瞬间如坠冰窟般的冷,却又心怀侥幸的想,或许只是乱步气我今天一天没有动静,闹脾气了故意在说反话呢。
于是抿了抿唇,艰难的干涩开口道:
“抱歉,乱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一时间耳边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我不自觉的屏气,心乱如麻的等待。
却最终只听见铡刀落下的声音。
乱步他震惊且恍惚的说:
他到最后几乎像走失的孩子般惶恐的问我:
吗?!”】
他情绪一下子激动到崩溃的边缘。
我一面绝望于乱步此刻毫无作伪可能的反应。
一面又忍不住愧疚。
我一直知道福泽社长为乱步编造并苦心隐瞒多年的有关异能力的谎言。
明明是知道的,并且也一直努力的在为孩子般的名侦探维护着这个善意的谎言。
愿他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永保这份纯稚。
可如今却是我害他认知受到了冲击。
我忍不住说对不起。
并尽可能装作平静的同他说:
“抱歉乱步先生,只是跟您开玩笑而已,我们确实不认识,我,我只是偶然得知了您的号码,无聊打电话来捉弄你而已,这是个恶作剧,好了。”
紧接着便主动挂断了通话。
这当然是破绽百出的一句话,何况我最后还说的语无伦次没头没尾的。
想也知道无法糊弄过洞察力惊人的名侦探。
可再多的,如今的我也实在是无法周全考虑了。
反正,福泽社长也能搞定的吧
我万分失落的坐在床上。
因为心下一片冰凉,反倒忽略了体表的温度。
发梢的水汽不知不觉已经被我搭在肩上的毛巾吸干了。
毛巾又悄无声息的将水分过渡,沾湿了我的睡衣。
玉子小姐在虚空中叹了一口气,伸出尾巴来戳了戳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