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硝子,硝子对他的态度也很能说明问题。
陌生疏离防备,同时又有些怀念伤感希冀。
虽然女同学有努力做出一如既往的嫌弃模样,但下意识地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仿佛他们之间已许久未见,早便渐行渐远,甚至已经站在相对立的道路上。
所以十年后的他是做了什么事了吧,成了什么难容于咒术界,不能光明正大露面的恶棍,譬如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极恶诅咒师之类的?
其实夏油杰觉得直接问的话,悟大概也是会说的,但他就是不想做率先捅破窗户纸的那个人,总觉得该珍惜当下的时光。
毕竟、
是新年假期嘛
五条悟拖长尾音,懒洋洋的‘诶’了一声。
“杰这是在埋怨我吗?”
“说的人家好像在搞非法囚禁似的。”
夏油杰哼笑:“不是很明显吗?”
五条悟撅起嘴为自己狡辩道:“可是杰分明也没有提出抗议啊!”
夏油杰回他:
“我那是在等你主动开口啊白痴!”
谁知这一等,便直接等到咒高开学前一天。
期间整整十天的时间。
分明印象里是个藏不住话也懒得藏不屑藏的直球混蛋。
这十年还真是有所成长啊悟,虽然是在并不值得夸奖的方面。
叹了口气,夏油杰放松了姿态背靠沙发,目光虚凝在液晶大屏幕上已经显示GAMEOVER的游戏页面:
“好啦,说说吧。”
“十年后的我,究竟成了个什么样的存在。”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五条悟也就不客气了。
他脸上再没了笑影。
冷着一张脸,直截了当的点评道:
“是个我不能理解的疯子。”
夏油杰面不改色,淡然的追问道:
“怎么个疯法呢?”
他心思一贯多,也从没有与人倾诉分享的习惯,旁人无法理解自然不奇怪。
疯
咒术师里头还有不疯的吗?
他们05里唯一的女同学硝子,虽说定位就在后勤支援,平时光负责治病救人了。
但身上那股子疯劲儿可真不比他们少。
所以说——
“悟,你不妨说的再简单直接些。”
五条悟深深看了他一眼,闭了下眼睛。
“嘛、怎么说呢。”
他伸手抵住太阳穴摁了摁,沉下声音道:
“说实在的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是真的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