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然摸着被她打的地方,上面还留有摩擦产生的余热。舌头舔着后槽牙,似乎仍在回味。
“劲儿挺大的。”他甚至还笑了。
何时雨冷不丁看着,气氛诡异到,她想尖叫跑开。
无论之前性情多么顽劣,顾东打他不打脸。他这张帅脸,别说挨揍,以前的女朋友都当宝贝供着。何时雨是第一个敢扇他巴掌的女人。
有来有往,该到他的回合了。
她后撤一步,他就往前逼两步,直到她撞上马路牙子边的牌杆子。
后肩微微泛痛,何时雨扭头,看见路牌上的“公共厕所”标识。
假意捂住肚子,她装作肠胃炎犯了,好声道:“晚上吃太杂,天又凉,刚刚是无心之举,肚子痛死了。对不起,我先去上个厕所。”
此地无银叁百两。
顾非然“嘁”了声大的,手握住她的后脖子,像提拎小猫那样,把人揪了过来。
何时雨眼睛眯成条细缝,手去打他的胳膊,“疼疼疼,你松开我,我真肚子疼。”
“不是说我恶心么?”
“我肚子疼到脑子抽了。”她胡乱解释,“是我恶心,我恶心。”
顾非然冷瞪着她,手上劲儿是一点没松。对于她假模假式的服软,他心里火气更甚。
于是,另一只空着的手,从她裙摆下伸进去,贴着女人柔软的小肚子,狠狠捏了一把。
何时雨疼得直吸气,不用看,肯定又红了一大片。
得亏她是装的,要是真的,现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肚子疼,我帮你揉揉。”他语气无辜,下手却是另一副面孔,“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
她哪敢再装蒜。
许是他刚刚用力过猛,刺激到了膀胱。这次,何时雨是真的想上厕所。
“晚上喝了酒,我去方便一下。”她举起双手,认降,“真的,骗人是狗。”
顾非然松开她,垮靠在灯杆上,摆了下手,放行。
何时雨来到德晟广场的公厕,不免惊叹起来。印象里,公厕总是充斥着腌臜感,去景区方便,她会在鼻孔里塞上两个纸卷,再捏紧鼻口。二道防线加持,让她的嗅觉好受很多。
她环顾四周,耗资千万打造的地方,果真不一样,就连Gender
Inclusive(无性别间)都有。
忽然,她路过一个偏门,那是女厕的另一个出口。
她是从南门进来的,而眼前这个出口通向北门,顾非然正在南门口等她。
灵光一闪,何时雨掏出手机,把目的地定在从公厕北门出来的马路边。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移花接木,暗渡陈仓。
若不是那巴掌打得太响,她至于像贼这般躲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顾非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先逃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