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犹豫,脚一探,脚背在地砖上轻轻一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哧”。
两人同时转头看我这边。
我身子一斜,整个背往墙上一拍,同时把手往回一勾,伸出墙边半寸,像露一个影。
那两人的眼珠子同时一动,朝这边迈一步,陈雪跟在我后侧,手臂一伸,两指像刀子一样切在第一个人的颈后,另一个人的腰被我膝盖一顶,跪,头撞墙,他眼前一黑。
我们手脚一翻,把两人拖到角落,嘴里塞布,绑死。
我把那根绳子的另一个头找到,拉了一拉,传来更远处的一股回力。
这是一条“起爆拉线”。
我把细刀插在绳子与地砖间,刀刃压往下,卡住。
陈雪拿出她的小火盒,递给我。
我摇头,把火盒塞回她手里,咬断那根绳。
“走。”
我吐一口气,压声。
我们绕过一个“L”型的角,前面出现一扇半开的小门,门后是一个更窄的小房间,里面有三只木箱,木箱边有一个人,岁数大些,头发灰白色的。
他正低头在箱面上盖章。。。
不是那枚物流章,是另一个收发章。
他盖得认真,手不抖。
旁边墙上挂着一张小黑板,粉笔字写着几行路名,最后一行是“南堤。。。半夜二更”。
我看那张脸,看了两秒,就笑了。
“刘把头。”
老人手一抖,章在箱面上盖歪了一点,他抬头看见我,脸色“唰”地白了一片,嘴唇哆嗦起来:“陈。。。陈老板你,你怎么。。。”
“你这口。活挺好。”
我走过去,抬手,把章从他手里拿下来,盖到我手上。
“还会盖章。”
他喉咙滚了下,跪了,扑通一声,手扒着我裤腿,眼里都是水:“陈老板,我。。。我也是吃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