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他们紧张地握着家伙。
我捂着肩膀,心提到了嗓子眼。
山本清闭上了眼睛,瘦削的喉结在刀尖下滚动了一下,放弃了挣扎。
时间像是凝固了。
梁莎莎死死咬着下唇,咬出了血。
她看着山本清闭目等死的样子,看着他脖子上蜿蜒的血痕,看着这个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此刻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她面前。。。
她握着刀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手臂上肌肉绷紧,青筋暴起,下一秒就要狠狠刺进去!
可那刀尖,就那么死死抵着,颤抖着,却怎么也。。。
捅不下去!
“啊。。。!”她握着匕首的手猛地一松!
“当啷!”
匕首掉在水泥地上。
梁莎莎看都没看地上的刀,也没看任何人,她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痛哭,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仓库!
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门外浓重的夜色里,只剩下一片死寂和。。。
地上那把沾了山本清一点血的匕首。
山本清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仓库门口梁莎莎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把匕首和自己脖子上的血痕。
那张灰败枯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错愕的波动。
我肩膀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像有把小锉刀在里面磨。
彪子不放心,又让老王头拿纱布多缠了几道,勒得我半边膀子发木。
“老狗。”我走到山本清跟前,蹲下,眼睛跟他那双死水眼对上。
“戏看够了?该交底了吧?孩子呢?那蓝针到底怎么回事?解药呢?”
我指了指角落里板床上还昏着的陈雪。
“你闺女可还躺着呢!我看到她之前也中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