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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第4页）

说到底，事实究竟如何，与她一个外人也没什么关系。

路易斯看着项目组的人差不多齐了，轻敲几下玻璃酒杯，宣布他刚向酒吧工作人员要了彩带礼花和香槟，等郑总和舒意进来，大家就一起放礼花庆祝。

回应他的是一片欢呼和鼓掌。

方木槿略带惊讶地问闻希：“这样可以吗？”

“没关系啦，我们组管理很扁平，而且郑总在小打小闹方面对我们挺宽容。”回忆起工作，闻希的脸皱起来，“而且我们这次招商真是遭老罪了，资本家真应该补偿点我们。”

路易斯点头赞同。

“你懂的，设计师品牌，不会太在意营收，更在意的是契合度，就是我们的方案能不能体现他们的品牌特质。”

“重点在于——感觉。”路易斯补充，并给最后两个字加重音。

“看吧，就是这么虚无缥缈。”闻希摊手无奈，“同时呢，Clarté又真的很火，年初的时候就已经从明星到网红都爱，现在ins上穿搭博主人手一件，我们这一年竞争对手一茬接一茬，人都麻了……

“我的心已经冰冷了，但郑总的眼神是世界上最冷的东西。”

方木槿问：“他工作时候很严肃吗？”

“不好说，其实他也不会板起脸，会笑，有亲和力……但是、但是你不觉得老板的笑容，”闻希已经有点头晕，绞尽脑汁地措辞，“有点像是恒温系统。”

方木槿笑了：“怎么会呢，郑总挺温柔的。”

她印象中郑秋彦笑的时候总是很温柔，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令人心惊的光亮，笑眼眯起来就有点小狡黠。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他有时候批评员工脸上都是那种恒温系统的笑，很可怕的。”闻希态度坚定，拽着方木槿的胳膊，像是要把她从假象中拽出来，痛心疾首地说，“妹妹，你可别被漂亮男人的外表骗了。”

方木槿笑得开怀，又抿了口酒，心想自己对郑秋彦确实知之甚少。

此刻，她们口中的郑秋彦，用手背轻档电梯门，请身后的舒意先进轿厢。

整个团队严阵以待、紧锣密鼓的工作终于能告一段落，他们也能结束悬而未决的状态，轻松面对后续的具体事项。

反光的金属轿壁映出舒意疲惫的侧影：“最近去哪家庙拜过吗，运气这么好。”

郑秋彦按下去往顶楼的按钮：“是啊，求姻缘去了。”

“不是这方面，我是说事业运，好得有点过头了。”舒意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递过去，“我不确定这里面的东西能发挥出多大的用处，到你的强项了。”

郑秋彦单手接过，晃了晃U盘：“谢了。”

“你去的是哪家寺庙，名字告诉我。”

“怎么，感兴趣？”

短发的女人摇摇头，发尾摇晃：“避雷一下。”

郑秋彦警觉：“你没在木槿面前说什么多余的话吧？”

“没有。”舒意话锋一转，“就是问了‘你对我们郑总的印象如何’。”

郑秋彦挑眉：“洗耳恭听。”

“唉，看你生意场得意，本来不太想打击你的信心的。”舒意心口不一，笑容戏谑，“人家女孩子说，郑先生是个非常好的人，值得学习，还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好有意思哦，郑总，”电梯抵达顶楼，她迈开大步走出轿厢，“听完我还以为是哪家长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