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麻子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告诉王雪娇:“我先去确认一下原料,明天就告诉您确切的数量和可以交付的时间。”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王雪娇勾勾手,张英山跟在她的身后,径自离去。
深夜,忽然有人疯狂敲打王雪娇的门,王雪娇还以为梦见了雪姨。
直到她听见了胡嘉嘉的声音:“小雪小雪快开门!是我!快救人!”
“啊?”王雪娇飞快套上衣服,连袜子都来不及穿,踩着鞋子就去开门:“什么情况?”
“卢田跟一个女人打起来了,还在掐她的脖子。”
王雪娇:“!!!”
隔壁屋的张英山也醒了,胡嘉嘉和王雪娇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快带路!”
胡嘉嘉一阵风似的跑在前面,抬起手指着某个拐弯处:“就是那里。”
“你去把我的兄弟们都叫来,然后去派出所报警。”王雪娇对胡嘉嘉说,她手上扣着陈大麻子死活不肯收钱,硬送给她的口红枪。
张英山忽然按着她的手:“我先上,你这枪,毕竟不合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免得”
“懂,免得你还要帮我写报告。”
在黑暗中,女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腿还在无力的抽搐。卢田在她的衣服口袋翻找着什么,嘴里还在骂:“妈的,臭婊子,让你偷老子钱。”
张英山一个飞踢,踹在卢田的膝窝处,他踉跄着跌倒在地:“操,哪个不想活的”
然后,他看见了王雪娇,不由得一愣,连忙赔笑:“余小姐,嘿嘿这事跟您没关系这娘们儿偷我的钱您别管,走您的。”
张英山已经把被卢田掐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背了起来,要往医院赶。
卢田急了:“哎~她偷我的钱,我还没找着呢,你得让我找到啊,那可是我辛苦了一天一夜才赚来的。”
“是那辆车的钱吧。”王雪娇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敢在我地盘上杀人,还敢拦他的原因?”
卢田一听这话味道不对,当下也急了:“余小姐,我敬您是一条强龙,不过,您这管得也太宽了吧!我找她寻欢作乐,又不是不给钱!她竟然想趁我洗澡的时候偷了我的钱跑出去,你说,这种贱人是不是该杀?!”
“该不该杀是我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在我地头上东西,别说是人,就算是一棵树,想拔掉它,都得要我点头。”
卢田深吸一口气:“好,余小姐,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各退一步,她可以去医院,不过我得跟着去,把钱找到。”
“行。”王雪娇担心再耽误下去,女人真的断气了,当即一口答应。
医院里的值班医生紧急对女人进行抢救,她脖子上两枚红色的指印已经非常清晰的浮现出来,可见刚才卢田下了多大的死劲。
而且这女人的肩膀上还有一个匕首扎进去又切了一道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也要缝十几针。
护士看得触目惊心,根据卫生部公布的医务人员道德规范和实施办法里有要求如果发现患者身上的伤口明显异常,比如是刀伤、枪伤等等,必须马上上报。
王雪娇和张英山在里面专心地看医生处理过程。
她悄悄去外面的值班室,拎起电话,手指刚按下两个键“1”“1”,忽然,电话挂叉被猛地一拍,电话断了。
卢田手里拿着匕首,凶神恶煞地点着她的鼻子:“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啊!想报警是吧?你试试看,是警察来得快,还是你死的快!”
小护士吓得腿都软了,她向后退,可是背后就是墙,她绝望地看着卢田的匕首直抵在她的下巴上,冲她邪邪一笑:“小妞,你是不是没事干?那就让老子干你。”
匕首的刀尖在小护士的领口落下,把她的衣服一点一点划破,小护士想大声尖叫,却又怕激怒了歹徒,把她脖子给抹了,她怕得眼泪不住往下水。
忽然,卢田的头被一个大痰盂套住。
“快走!”胡嘉嘉拉着小护士的手腕往外跑,卢田把痰盂从头上掀开,头上全是脏东西,白白黄黄、粘稠地顺着头发往下滴,气得眼睛发红。
“妈的!”卢田大怒,举着匕首冲出值班室,眼看着就要对小护士的后心捅下去。
忽然,“余小姐的贴身亲卫”们出现在他的眼前,只一脚,就把他踢到墙上,他的后背猛然一弹,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握着匕首的手腕就被人踩住了。
“不许动!:
“放下武器!”
“举起手来!”
卢田努力挣扎了一下,在这群专门抓违纪军人的纠察面前,他的力量,如蚍蜉撼树一般,毫无意义。
“什么人,这么吵。”王雪娇这个时候出来,发现卢田已经被人按在地上了。
再看小护士的样子,王雪娇顿悟了,她在卢田的肋下踢了一脚:“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当着我的面,又想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