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
她露出欢乐的笑容:“好的。”
王雪娇佯装掏钱包,司机转过头看她数钱,下一秒,一把香辛料粉便拍在他的脸上。
“啊!!!”司机惨叫一声,痛苦地伸出双手捂着脸。
张英山果断伸手探向他的腰侧,把他的枪掏出来,想都没想,对着他的大腿开了一枪。
突出其来的变故,把车子外面围着的人吓了一跳。
趁此机会,张英山用力推开车门,将站在车门边的男人撞开,枪声再次响起,他从此人的腰间掏出一把银色的“柯尔特”,抛给还在车里的王雪娇。
王雪娇接住枪,检查子弹,好家伙,满的。
她打开车门,与张英山背靠背,一点都没收手,清空弹匣。
“真是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王雪娇看着地上死了和没死的,发出真诚的感慨。
好消息是,在州警来之前,恽诚派来的支援先到了。
不然王雪娇和张英山就得开着那辆车外有弹孔,车内有鲜血的出租车,用并不那么明确的纸质地图去寻找中央情报局的老窝。
恽诚本以为来的时候,王雪娇和张英山可能已经被洗劫一空,或者正在奋力搏斗,大概还会吃点亏。
他们是从国际航班上下来的。
中国禁枪,他们没有枪,在肯定有枪的劫匪面前毫无胜算。
恽诚看着地上或是翻滚哀嚎的活人,或是一动不动的死人,看着王雪娇和张英山,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化成两个字:“走吧。”
“格尔木一别,你们越来越好了。”恽诚十分感慨,然后,他又关心了一句:“那位皮肤黑黑的冷帆先生呢?”
“他,在帮我管着中国的生意。”王雪娇笑道,“带出门的男人,还是得大气一点,他管管事还行,就是爱吃醋,真是受不了。”
恽诚对王雪娇解释了一下上层想听到的汇报都是什么东西:“不需要太多的描述,只要照实说就行了。”
照实说?
好像也行,反正她的目的确实就是去帮美军一把,顺便解决一下索马里海盗问题。
张英山并没有去索马里,他来此的价值是想办法再多要一点钱。
比如四艘船,船底都生着一些藤壶,清除藤壶的费用、补防锈漆的费用……
刚开始张英山要的价格特别客气,担心开价太离谱会被拒绝,恽诚告诉他:尽管放心大胆的要,只要写得出理由,就一定能获批。
比如油漆是使用了全新配方的环保漆,比如去除藤壶用的是对海洋绝无污染的人工清除法,清除藤壶的员工都是从国外来的资深海洋专家,他们的工资、他们的福利、他们的食宿、他们的各项保障……等等费用加在一起,铲掉一个藤壶的平均价格是一百美元。
“塞壬一号”的船底早就长满了藤壶,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张英山很担心,问恽诚这么报账能不能批。
恽诚神秘一笑:“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要是有人来查怎么办?”张英山看着清理藤壶的报价,他自己都觉得太多了。
恽诚拍拍他的肩膀:“不会的,我们这里的地面路况很差,车子容易发生车祸,天上的气流也乱得很,飞机容易失事。我们的进出账很多,来我们这里查账的人,经常查着查着,就自杀了,没有什么人愿意来我们这里检查。”
为了给张英山一个示范,他拿起一个大号扳手:“你觉得这个,应该多少钱?”
这东西,在中国几块钱,在美国,就算邪门的贵,也就十美元吧。
张英山想了想:“一百美元?”
他已经觉得自己很敢开价,很勇了。
恽诚笑笑:“便宜无好货,一百美元能买什么东西?这个……一千七百美元。”
“这……真的可以吗?没有人质疑吗?”张英山现在已经敢不警告就直接开枪杀人了,但是还不敢把几分钱的东西这么报。
恽诚耸耸肩:“当然会有人质疑,这个采购价是公开的。去年的价格是一千五百美元,后来,有一个议员在国会听证会上提出质疑。”
“然后呢?”
恽诚笑容更加灿烂:“然后就变成一千七百美元了。”
张英山确实过于担心了,别说中央情报局这种本来就有一部分不透明费用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