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没有囚犯,但是有这么多基地工作人员,还有要养船、维护,啧啧,不知道他们向国会老爷报的账是多少。
王雪娇很希望中央情报局的各位能努力努力,不能让军方把好处都占了啊!
怎么就不能从五角大楼里把预算刮一点出来呢?
难道你们都没看见关塔那摩的财报吗?
每年不都是公开的吗?
王雪娇心不在焉地切割着面前的铁板小牛腰肉,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难道巧立名目,把其他部门的预算划拉过来给我这种小事,还得我自己来吗!
就不能让我不劳而获一次吗!”
王雪娇狠狠地咬了一口,又香又嫩,真好吃~
吃完饭,王雪娇看见窗外金红灿烂,窗外的海面在风中微微起伏,倒映着天空的颜色,如同一片会呼吸的沙丘,几只海鸟舒展着翅膀,从天空中翩然划过。
王雪娇的脑中猛然跳出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太漂亮了。
王雪娇反思了一下自己,如此美景之下,怎么能满脑子搞事、搞钱、搞破坏。
俗!
太俗了!
“这里的海边可以去玩的吗?”王雪娇问肖恩。
“可以的。”肖恩给王雪娇指了一个方向。
王雪娇拉着张英山跑出去,过了几秒,她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装了一大包薯条,又急匆匆跑出去。
基地里的道路修得横平竖直,沿着肖恩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那一片小海滩。
湾里的海边都已经被修成了船坞,到处都是工业巨兽的痕迹,还有一股汽油味。
这块沙滩则在另一侧,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不属于关塔那摩基地。
不过古巴人也不会过来,因此成了两不管地带,只有基地的人会过来看景。
王雪娇看着很多年轻的男女在沙滩上或坐或躺,或是手拉手在沙滩上漫步。
几道逆光的两道黑色剪影,被金色的背景衬托,很有气氛。
王雪娇脱下鞋,在沙滩上踩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细腻的沙子从脚趾间挤出来,绵软柔滑,十分舒服。
海滩上有很多螃蟹,天生就是红色,可惜这种红蟹是不能吃的,自带毒素,会伤害消化系统。
王雪娇抓了几只玩,玩够了又把它们扔回去。
脚下的海水完全透明,稍远一点的地方微蓝带绿,像澄澈的琉璃,太阳像一个巨大的咸鸭蛋黄,半个还在天空,另外半个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一钩蛾眉月低低挂在西边的天空,王雪娇挽着张英山,靠在他的肩膀看月亮,无限惆怅:“太阳刚下班,月亮也要下班了……凭什么上弦月相的下班时间都这么早?”
张英山笑道:“因为它刚刚出生,还是个宝宝,所以晚上要睡觉。”
王雪娇缓缓点头:“好吧,所以从高中生到刚工作几年,是满月,太阳落下时升起,太阳升起时落下,能熬一整个通宵。”
“要看是干什么的,你看冯老,不管我们几点找他,他都能在电话响三声之前接电话。”
王雪娇用力点头:“那确实,有个五十五岁的参议员为了骂金毛总统,两天不吃,一天不喝,确保全程不上厕所,然后狂喷总统,硬骂了二十五个小时。
还有隔壁棒子国的一个六十岁老头,年初绝食好几天,年中被捅了一刀,在零下十几度的夜里,夜奔三公里多,翻墙进国会,身手比现役士兵还利落,最后他当上总统了!”
王雪娇一琢磨:“难怪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这个春,也有返老还童又一春的意思吧~我的天,六十岁,我都不敢想象,我六十岁会怎么样。”
张英山笑道:“攒了一箱的一等功勋章?”
“大胆!你是在暗示我拿不到特等功吗!”王雪娇气鼓鼓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军队序列已经在1955年取消了“特等功”,不过警察序列还有。
冯老曾经问王雪娇要不要转到军队序列,将来如果不在特情组,回归平凡的日常,不管是继续工作,还是享受的待遇都不一样。
像木思槿就属于军队序列,她回国以后,由于身体原因,没有再给她安排任何工作,就让她随心所欲,做她想做的事。
她住的是干休所,日常生活给她配了好几个勤务兵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