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想饿死老弱病残人口,只留健壮的,卖给其他国家当奴隶。”
……
这些话,有些是曾经发生过的,有些是真的在进行的,只不过贫民一整天的时间都在为填饱肚子而奔忙,很多人并不知道码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粮食又涨价了。
缓慢的涨价虽然令人烦恼,但并非严重到需要立马造反的地步。
听说马上要没吃的了,他们再也忍不下去,当即便想揭竿而起。
“不要冲动,你们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冲出去哪里是子弹的对手。”王雪娇安慰他们,“不妨再等等,我先帮你们跟他们谈谈,如果他们愿意保证粮食供给,就不要动手,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
中国,上下五千年,造反且初见成效的各种起义活动数不胜数。
王雪娇都不用动脑子,随便从初中历史课本,甚至初中语文里拎一篇出来,都好使。
她在太子港的几个贫民窟转了一圈,成功点起了火苗。
光有火苗是没有用的,火药如果就这么敞着放,它只会放出滋拉滋拉的亮点点。
必须把它放在密封的空间里,压紧了,才能炸出动静。
王雪娇又一次来到联合国观察团所在的贫民窟附近。
现在守着水源的人,是鲨鱼帮的人。
吉米的出息,就是打走剥皮帮,然后让贫民把水费转交给他。
现在水源地依旧有看守,只不过是从剥皮帮变成了鲨鱼帮。
甚至都没有新老板驾到,开业大酬宾促销。
“你们走吧,从今天开始,这口井打水免费。”王雪娇让看守离开。
看守不认识王雪娇,但是认识跟在王雪娇身后的人,那是吉米身边最信任的,会英语的二把手。
看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将目光投向二把手,二把手也不知道,收水费一向是帮派的最重要收入之一。
但是出来之前,吉米告诉他:“一切听余小姐吩咐,除非她要杀我,否则,全部按照她说的做。”
看守离开了,那些贫民并没有打水,而是紧张地捏着手里的钱币,等待看守回来,他们好交钱打水。
开玩笑,不交钱就打水,是要被剥皮暴晒而死的。
王雪娇让二把手告诉他们:“现在从这口井里打水不要钱了,我说的。”
二把手是一个有主观能动性,热爱积极思考的人。
他认为,这一定是老板他们的计划,用来收买人心,以便在选举中获得胜利。
她说的是“我说的”,那就是老板他们已经商议好了,要抬余小姐的名声,扩大她的影响力。
对,一定是这样!
所以,他在翻译的时候,加入了自己的小巧思:“以大地母神之名,赐予你们井水。”
来打水的人都认识王雪娇。
——是她!送药治病。
——是她!迷住了傲慢白人的心智,让他们莫名其妙,突然帮助他们。
——是她!把一直欺压他们的剥皮帮杀了个干干净净,彻底绝了后患。
现在,她允许他们可以免费打水,解除了他们身上巨大的压力。
他们围过来,对着王雪娇千恩万谢。
煽风点火的事情自然也是要做的,王雪娇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打算去下一个社区,忽然,有人叫住她,是英语。
王雪娇转身,发现对方穿着美国军装,身上有三角洲特种部队的秞标。
“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王雪娇微笑道。
“我叫迈克·卡梅伦。”男人自我介绍,“在三角洲特种部队任职,现在派驻海地,给联合国观察团担任护卫工作。”
王雪娇扫了一眼他的军装:“你好,卡梅伦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