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王雪娇一口答应,参加就参加呗,希望庆祝大会上有好吃的茶歇。
岩帕趴在列夫家门口好久,他手里端着狙击枪,只要列夫一走出来,他就给他的心脏一枪,然后把他塞进自己的车子后备箱,拉到海边,装进水泥桶里,扔下去,漂啊漂,漂到波罗的海。
他在瞄准镜里发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在街对面的咖啡店门口坐着,桌上挂着一把长柄雨伞,那人点了一杯咖啡,却不喝,眼睛时不时偷偷向列夫家望过来。
这鬼鬼祟祟的动作好熟悉……他不会也是来杀列夫的吧!
岩帕不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只知道“帮主要我杀人,这人就得死在我的手上,不然不算我的功劳!”
他现在心态很稳:那个二傻子坐得那么远,就算那把雨伞是一把枪,他抬起来,再射击,也绝对不可能有我这个已经架好枪的人快,我赢定了。
窗口人影晃动,是列夫要出来了!
岩帕压住激动的心情,调整呼吸……一辆车忽然拐了个弯,从大马路上拐到了列夫家的门口,从车里下来一个人,去敲列夫家的门,列夫跟他说了几句话,便钻进自己的汽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走了。
岩帕:“???”
……这就是传说中的“煮熟的鸭子飞了”?
好消息是对面咖啡馆的哥们儿也懵逼了,他震惊地站了起来,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从高倍瞄准镜里能看到他那张仿佛在不断冒出脏话的惊愕脸。
岩帕认得那辆车的车牌,是市政厅的,他急忙收了枪,向市政厅赶过去。
在格罗兹尼的失利,实在是太糟心了,光有成功的圣彼得堡保卫战还不够,还得夸一夸在圣彼得堡兵工厂生产的导弹质量真好。
不管导弹是不是造成了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至少它打得准,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比起胡打瞎打的新兵蛋子,导弹好歹不会自由发挥。
所以,在这次的“安天大会”上,军部还要表彰一下兵工厂里与导弹相关的项目组,努力为格罗兹尼战场找补一点看起来跟“赢”沾边的元素。
王雪娇在丹尼尔的办公室,跟他谈猛虎安保公司可以获得多少优惠政策,隔着窗口,她看见列夫正往市政厅里走。
他怎么来了?
王雪娇眉毛微皱,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的丹尼尔,他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程中盛自从看到那个有问题的电路板之后,也汇报给了他的上线,他的上线要求他提醒俄罗斯人有内鬼。
丹尼尔已经对他进行了调查,已经掌握了他平时的言行和政治倾向。
但这些都不能做为判他刑的证据,用嘴说说车臣不属于俄罗斯、车臣人高人一等只招人讨厌,但并不犯法。
至于电路图,与程中盛考虑的一样,他可以说他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达到目的就行了,他哪知道后面会换元器件,换元器件也不是他提出的建议。
用法律判不了他。
把他调到与保密无关的项目也来不及了,他有可能会直接叛逃,此前已经有过案例,然后在接受国外媒体采访,说自己如何如何被迫害。
整天派人盯着他,成本又太高。
克格勃从不内耗,克格勃自有标准操作流程。
1978年的马尔科夫就是被一把带有蓖麻毒的雨伞送走。
今天也一样可以。
丹尼尔已经把任务布置下去了,早于王雪娇。
看到列夫居然活着出现在市政厅,丹尼尔的内心如同王雪娇看见新兵在格尔兹尼的表现:怎么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有人过来通知庆祝大会要开始了。
王雪娇转过身,手机响了,是岩帕打来的,他在列夫的车里看到了一个出远门拎的行李包:“还有一个拿着雨伞的人也在盯着列夫,我猜列夫是想在大会结束后逃走!帮主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嗯。”王雪娇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她抓紧时间给自己的脸上涂抹收拾一下,今天有电视台拍摄,身边都是五官深邃的白种人,她不想在电视上面看见自己的脸被拍得扁扁平平的。
王雪娇的梦想是烈焰红唇、烟熏妆的“霸气黑化大女主”妆。
不幸的是,她不会,以前试过几次都把自己画得好像偷吃死孩子,还被人揍了两拳。
朋友们劝她放弃吧,她什么都不化,跟供应商吵架的时候,就已经很霸气黑化大女主了。
王雪娇只能成功的化一种妩媚妆容,化完的效果是一个眼含春水,楚楚可怜的温柔少女:花做肌肤,雪做肚肠,话说重一点,就能马上哭出来的那种水平。
唉……就它吧……只求上镜不要被旁边高鼻深目的人类比下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