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贩毒的啊!!
盗猎的人平时杀生杀多了,杀人也挺顺手,看着很凶残。
但其实盗猎并没有死刑,这几年,有好几个打了上万只的老行家,还有往国外卖,赚了上千万的倒爷被逮着,他们也就判了个十年。
贩毒,那可是50克就要打靶!
要论道上各行各业里最心狠手辣的从业者,毒贩是绝对的扛把子。
刀疤脸对王雪娇和张英山肃然起敬,同时又担忧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位自己吸吗?”
别一会儿在他们这里犯毒瘾,又是打滚又是抽搐的,嚎得震天响,把条子给引来。
那还不如现在就把他俩打晕了,让武长春给送到派出所去举报。
王雪娇嫣然一笑:“你真是爱说话,那玩意儿叫什么,叫毒品,坑坑别人就算了,谁还坑自己啊。那种又卖又自己吸的,都是穷逼,抽抽抽没钱了,以贩养吸,像我们这种出身高贵的资深祖传手艺人,自己是不会抽一点的。”
说着,她伸出手,拍拍张英山的脸:“看看这张脸,如果他吸了,还能看吗?他的牙会变黄掉光,身体器官会衰竭,体力也跟不上,你说,我要一个肾不行,体力也不行的无齿丑男人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余小姐真是敢说!难怪比男人还猛。”刀疤脸看着王雪娇:“像余小姐这样的贵客,我们这些粗人摸来摸去,不太合适。”
主要是怕碰到她哪里,她暴起杀人,更怕她还有兄弟埋伏在这里,这里是盗猎者的天下,她一个外地毒贩敢来,不得带上几十个保镖?
“这样吧,请余小姐自己把身上的家伙都拿出来,咱们就不搜了。”
王雪娇从后腰掏出一把“六四式”,“啪”地拍在桌上:“就这一个。”
旁边的人一见,眼睛都睁大了:“你这枪看着不像仿的啊这是条子用的吧?”
无数双眼睛都盯着王雪娇,两边“藏兵洞”里,说话的声音都停止了,并传来了清晰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王雪娇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们:“干嘛这么惊讶?你们从没杀过条子吗?死都死了,我拿他一把枪怎么了?怎么?你们要替条子报仇?”
“哦哦哈哈哈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刀疤脸哈哈大笑,“里面请,里面请。”
王雪娇拿起手枪,打开弹匣给他看,里面是空的:“这枪是从我杀的第一个大陆警察手里拿来的,是我的护身符,我一定要带着它。”
刀疤脸十分为难,羊胡子的规矩从来都是不让带武器的。
“要不,你问问羊胡子,让不让我带?能带我就进去,不能带我就走。这么大个青海,又不是就你们一家。”王雪娇傲慢地翻了一个白眼。
刀疤脸一溜烟地进去,把王雪娇的身份跟羊胡子一说,羊胡子也肃然起敬,他知道贩毒的利润比他更高,毒贩子都特别有钱,而且毒贩子的运输路线更加隐蔽,他特别眼馋,他想跟拥有更加强大运输能力的余小姐合作。
“既然没子弹,就算了嘛,快请进来。”羊胡子摆摆手。
第102章
穿过“搜身屋”的第二个院落的地面上铺满了树叶和小树枝。
看起来就像台风天过后,清洁工大罢工的场景。
只不过这里的树叶和小树枝都已经被风干成脆片,往上面踩一脚,就会发出“沙沙”“啪哒”的碎裂声,正常的走路速度会发让碎裂声连续不断。
在场的三个人,王雪娇体重最轻,她刻意把脚步放轻放慢了两步,树叶与树枝的碎裂声在静谧的夜空中依旧清晰可闻。
她明白了,这不是盗猎的人偷懒不打扫院子,而是故意留下的机关,如果晚上有谁从墙边翻进来,落地的一瞬间就会听见他们落地的声音。
类似的机关在日本皇居依旧在使用,不过那边用的是小石子,人踩须上面的声音“哗啦哗啦”。
乱到没人收拾的家里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比如闯进来的小偷一脚踩在地上没收拾的玩具或是啤酒瓶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把屋主人惊醒。
看来羊胡子能一直没被抓住,除了他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之外,还因为他确实有点脑子,不是纯靠天时地利人和,以及运气过日子。
王雪娇还听见从第二个院子的侧面小屋里传来“嗡嗡嗡”的机械运作声。
那是柴油发电机发出来的声音。
王雪娇眉毛微扬,他们居然自己发电,一毛钱都不愿意让供电局赚吗?
转念一想,没毛病,要是将来他们的小弟去供电局柜台缴费的时候,被同样过来给家里交电费的警察顺手抓了,然后将他们一锅端。
到时候在大牢里,跟判十年同行交流的时候,同行说起自己被抓是出动了多少军警,血战三天三夜,自己是因为老实交电费被抓,说出去,可能在同行面前都抬不起头。
就像别人进提篮桥的起步涉案金额起码是千万级的,突然听到一个涉案金额八万的,大概各位复旦上财的狱友都要迫不及待的过来打听打听,业务水平到底烂成什么样,才能连八万的账都做不平。
穿过了一地的碎叶枯枝,眼前就是羊胡子所在的第三进屋子。
这排屋子后面就不是民房了,没有任何遮挡物,一眼就能看见远处连绵的小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