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星是发自内心地热爱着舞蹈,同时也渴望获得属于自己的舞台。
停下摆臂的动作,他侧头看了眼祁鸣的方向。和他一样,对方的白色短袖也被汗水浸透了。
像是糊了层灰白色的膜,紧紧贴在青年的小腹上,带着股难以言喻的亲密感,成了一块块分明的白玉浮雕。
随着祁鸣抬臂的动作,短袖的下摆被扯得向上,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腰身,被汗液润湿后,覆了层水膜,看起来亮晶晶的。
极佳的视力让金佑星看见,有一颗汗珠顺着祁鸣人鱼线的沟壑,蜿蜒而下,消失在裤腰带里。
消失在那处。
霎那间,仿佛是一颗火星,灼伤了他的眼球。
金佑星原本被跳舞的喜悦充斥的大脑,突地漫上了大片大片的慌乱。他觉得自己不该看的,这下子是再也忘不掉了。
像是六岁时第一次跳错舞步,被老师严厉批评了一样,金佑星将手放在裤腿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结果,他没来得及躲开视线,就被那双墨绿的眸给当场捉住。心头惴惴,金佑星屏住了呼吸。
他是发现了自己的冒犯吗?
他会露出失望的神情吗?
这样想着的金佑星,突然看见祁鸣弯起眉眼,朝他作了个口型:
你跳得真好。
憋住的那一口气,突然撞上了他的肺泡,在金佑星的耳边发出“啪”的一声。
他笑着对祁鸣吐出一小截舌尖,眨了眨眼表示感谢,不好意思地偏开脑袋,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心里默想:
现在,我想要和他一起站上舞台。
这一幕,被崔禹炫收入眼底。
汗水滚进他的眼角,带来难以忍耐的酸涩,与痛意。
自己是跳的不够好吗?他第一次这样失落。
指尖情不自禁地抠进手心,崔禹炫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四肢的酸麻早就盖过了这微不足道的痛意。
他像是个没了魂的木偶人,只是机械地移动着。
可崔禹炫也是个幸运的木偶人。
因为有人握住了他陷进肉里的指尖,声音温柔得像是三月的春风:
“老师说要两个人一起练。小炫,要不要和我一组?只是,我跳得不太。。。”
“我要!”没等祁鸣说完剩下的话,崔禹炫反握住对方比自己大出一小截的掌心,吐出了几个极为标准的音节。
两人手心的汗水黏哒哒的混在一块儿,崔禹炫收紧指尖,不想让祁鸣的手滑出去。
“哥跳得很好,请教教我吧。”
这话喊得响亮,练习室里都传出了回声,把另外几人都吓了一跳。
“噗嗤——”
被崔禹炫堪比军嗓一般的铿锵有力给逗笑了,祁鸣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少年的刺头,高兴地眯起眼,
“既然小炫这么诚恳,那哥就勉为其难地教教你吧。”
“谢谢哥,我会努力的!”
那头原本扎手的短发,似乎也被软化了,挠得他痒痒的。
这样精神才对啊,影响到练习可就不好了。
祁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