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缇把经过全盘托出。
“我那天晚上是去拿夏季兼职的回信了,哪儿有空管他。”
他的声音变得又小又含糊,瑞缇想听他用这种声音喊点别的。
“那是他……”
“不行!我得去找他说个清楚!”麦塔一拍桌子,“蹭”得站起来。
瑞缇赶紧拦住了他:“别去,一会被打了呢,你又打不过他。”
“那也不能放任他这样说我吧,传出去就完蛋了。”他委屈极了。
“先晾着他,给他泼一盆冷水再说。”瑞缇仔细瞅着他涨红的表情。
“而且他这一闹还想让我搬到他家里去。”
“这可不行!”麦塔泄气地看向瑞缇,慌张地等着她的反应。
“他就是天天不穿衣服,我都不愿意过去。”
瑞缇完全勾住了麦塔,男人毫无保留地想她露出所有的恐惧和无助。
“那我怎么办……”
“别心急,你就听我的,什么也不用做,没到时候。”
手指插入金色的发根,软和的毛发把她的手垫的十分舒服,等少男反应过来躲,她已经体验完了,蹭蹭手进了房间……
第二天,麦塔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郁郁寡欢。
早上,采花回来把挖土的铁铲当成锅铲带进了厨房。做饭时,围裙背后的带子也不拴好,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而且连盘也不摆了。
看来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餐桌上,麦塔精致的脸蛋在她的正对面,她每天都仔细观察,方便夜晚加以想象。
他的眼角比昨日多了几团容易察觉得腥红,眼球的红血丝杂乱无章。
“你哭了?”
瑞缇不碰刀叉,没有要开动的意思。
“没有。”
麦塔破音了。
她笑得很猖狂:“你经常哭吗?”
“没有经常。”
“那就是承认咯?”
瑞缇去把窗户打开了,屋子里有点暗。
男人用娇嫩的脸颊去包裹自己的拳头,一抬头,满脸都是手掌印,是看起来更可怜了。
“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我明明遵守小镇的守则,从未做过出格的事,犹利这样羞辱我,等消息扩散了我还怎么面对其他人。”麦塔吸着鼻涕,开始肆无忌惮储存泪水。
旁人对自己的道德评价是小镇居民的门面,类比于母亲害怕别人说她不检点,不是个好女人一样。
瑞缇理解了,这对他来说确实是致命的打击。
“你别哭了,我有办法对付他。”瑞缇给他递上纸巾。
男人迅速接过,有些不好意思。可纸巾一下就全湿了,泪水想止也止不住。
“他还说我脏脏的,明明我每天都洗得很干净。”
“嗯,他肯定不如你干净。”瑞缇安慰他。
“你说的办法…是什么?”麦塔终于停歇了会,只是时不时还会喉咙还会抽一辆口气。
这么能哭,如果……那岂不是能把床单全都打湿。
“把这个吃了我今天之内告诉你。”
瑞缇掐了一颗红樱桃,挂在麦塔眼前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