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放松、男孩们,一场误会。”
一个穿着黄色风衣的金发男人凭空出现这个破败的工厂废墟。
他没有骨头似的倚在布满垃圾标语的墙上,第一件事不是拦下那只朝两兄弟咆哮而去的“畸形造物”,而是活像个瘾君子,不紧不慢从烟盒抖出一根。
点燃、凑近、深吸、过肺。
与此同时。
砰!银质子弹撕裂螳螂复眼,血肉迸溅。
叫好声来不及出口,下一秒,迪恩眼睁睁看着疯长的血肉填上枪口:“萨米!”
萨姆扭头躲开怪物的右拳击,飞快侧身铲地绕后,顺势拧开瓶盖,将整瓶圣水泼上去。
滋滋滋、圣水顷刻蒸腾。
“啊啊啊啊——!!!”被泼到的两个头嘶叫起来,“杀了他们!!!”
刹那,复眼密密麻麻的小眼睁开,锁定迪恩。
轰!
来不及反应,迪恩被一尾巴扫到墙上:“咳、咳咳!”
萨姆一边开枪吸引怪物视线,一边咬牙切齿地朝看戏的男人怒吼:“劳驾,你面前有两个人快死了!!!”
呼——金发男人吐出一道长长的白烟,他耸了耸肩。
“我没瞎。”
“哇哦哇哦哇哦、瞧瞧是谁要做这个好人。”
其中一个脑袋用它尖细的、仿佛穿凿什么的竖眼警惕地看向金发男人,见后者没有搅局的举动,它咧嘴。
“等新王决出,你会很乐意到另一边加入我们,康斯坦丁——”
“得了吧,收起你那套陈词滥调。”
话音未落,噗嗤。
这只疯狂的弗兰肯斯坦造物毫无预兆地解离、四散、爆炸,在迪恩眼前活生生成了碎肉块。
而抬头,金发男人仍然靠着墙,垂着眼皮抽着他那支该死的香烟。
金发、伦敦口音、魔法、要命的烟瘾,最重要的是烟盒上那只硕大的用开睑器撑开的蓝眼珠。
萨姆活了18个年头只见过一个人抽这种烟。
“你和波德莱尔是什么关系?”
听到养子的名字,康斯坦丁这才勉为其难抬眼瞥了萨姆一下:“我也有个问题,你们之中,谁身上有地狱印记?”
迪恩噌的一下爬起来:“什么意思?”
“别激动,”
康斯坦丁夹住烟,取下来。
“那坨肉瘤就像设定好程序的低等鬣狗,只会追踪有地狱味道的灵魂,介于它们的目标原本不是你们,所以我问——”
“你们之中谁和地狱做过交易?”
迪恩脸色铁青:“你恐怕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