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辞:“……”
自那日之后,黍辞不死心,又试了几次,但几乎每一次都惜败在陆驭手上。
因此,也不得不吻上陆驭。
这事虽说黍辞做得不情不愿,但其实他自己倒没有太过排斥,只是这样主动,叫他格外脸热。
眼下又听陆驭这么一问,黍辞登时没了要比剑的心思。
他撇撇嘴道:“我瞧你是怕了,既然怕了,就再给你几日精进剑术。”
说罢,又想到什么:“不过瞧你这连日操劳,恐怕根本没空。”
陆驭点点头,倒是没有反驳:“这些日确实是累了,若你要在这几天趁虚而入,倒可能真的能取我性命。”
黍辞一听,哼地扭头过去:“我怎会做这样的小人?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趁虚而入。”
陆驭笑盈盈道:“好,那我可要信了。”
“你尽管信便是!”黍辞说罢,突然瞧见宫院中有棵桃树,树上只长了芽尖尖,嫩绿嫩绿的,瞧着可爱的很。
他凑过去,说:“我想吃桃了。”
陆驭笑道:“现在还早,等过些日子,桃子熟了便好。”
黍辞低头算着桃子熟透还需多久,风轻轻吹落一片青叶,缓缓落到他的头发上。
陆驭见状,伸手过去。
正要捻开去,黍辞却在这时突然抬起头。
发丝擦着那只微冷的手指而去,黍辞愣了下,旋即果断握住了陆驭的手。
果然是冷的。
他迅速按上腕脉,陆驭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指,轻轻绞了下:“想拉我的手,嗯?”
黍辞:“……”
黍辞盯着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薄唇片刻,确定了:“你有事瞒着我?”
“怎么会有?”陆驭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哄着他。
黍辞仔细想来,自从他来到宫里,每一天,看到陆驭的每一次,听到的每一声,都是这般轻柔,柔到仿佛一切是由陆驭制造出来的幻镜,叫他不敢打破。
他肃起脸:“你不让我把脉,我会一点。”
这些日太医也有来探望过黍辞,他见太医动作,自己莫名熟悉,便拉着太医问了问,才确定自己也是会些皮毛。
之后黍辞以无聊为借口,找太医要了几本医书查阅。
他瞧着陆驭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青白,本就有些怀疑,却见陆驭连他探脉都不肯,心中更是确定了:“你生了什么病?”
陆驭不回,反倒故意误导他:“相思病。”
见黍辞蹙眉,他道:“你与我在宫中这么久,却毫无进展,我如何不相思呢?”
陆驭摘下他头顶的青叶,反手将黍辞的手心展开,把青叶放上去。
青叶上带些绒毛,搔着掌心有些发痒。
黍辞手指蜷了蜷,忍不住道:“别唬我,相思病是这样的吗?”
“以前的你我亲密无间,如今却要分隔开去,你心中无我,我却有你,如何不病?”
陆驭道:“我不忍叫你担心,便藏在心中,今日若不是你逼我,我也不想害你自责。”
他松开了黍辞的手,道:“你怎样都好,不必挂心我,我是皇帝,不会轻易死的。”
陆驭说完,又觉得自己心狠了些,他迟疑着道:“你也不必愧疚,不必想太多,你现在已经很好,我只是想解清你体内的余毒,即使你以后也不记得。”
黍辞心中一皱,那许久不曾感觉到的心痛又卷土重来。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陆驭却像是逃避般扭过头去,只留下一句:“我想起来还有公事要办,你在此随意,别着凉了。”
说罢,陆驭转身便走。
没走两步,手腕却突然被人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