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月绕了好大一圈,最后还是来了穆蓝城。
在司琴的几处房产都没看见人,裴鸣月也不知道她如今是福是祸。
到了九重楼,戴上面具,裴鸣月直接上了六楼,翻窗进去,轻而易举来到司琴的房间。
司琴穿着寝衣,支着脑袋,左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一只白色的毛茸茸小兔子:“雨花,熄了灯,去歇息吧。”
“是。”雨花放下蒲扇,替司琴熄灯,然后退出房间,关上门。
裴鸣月依旧隐在暗处。
司琴起身,走向床后,抬手撩起旁边的帘子。
“裴长老,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两三年了。
裴鸣月走出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茶:“我徒儿说你参与到了裕王墓一事中去。”
司琴慵懒地倚到榻上,转头:“我不是戴了面具么,这都能被她认出来。”
“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司琴点头:“还行,这丫头比谭晓要聪明点。”
裴鸣月想起两个徒儿,摇了摇头:“谭晓比不过她。”
倒也不是她偏心,这是事实。
谭晓是她教出来的,能力有几斤几两她最清楚不过,这点儿本事够赚虚名,但是不足以与褚霜比肩。
“她叫什么名字?之前在九重楼用的名字是寒榴,寒冬的寒,石榴的榴,应该是假名吧?”
“褚霜,寒霜的霜。”
“褚霜?这个名字……”司琴在嘴里念了几遍,觉得这名字取得不算好。
霜是短命之物,起于阴冷黑暗之处,见光则消融。
这名字取得不如谭晓。
“别岔开话题,你怎么会参与到裕王墓那堆事里?”
司琴在九重楼担任的位置是个比较偏僻休闲的管理职,按理来说亲自去裕王墓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轮到她头上的。
“褚霜上次的任务给你惹麻烦了?”
司琴摇头:“不是,她走得挺干净的,这一块儿还是我亲自负责,我都没有查找到任何证据。”
“但奇怪的是……”司琴回忆起上面那位的反应,“她确实被盯上了。”
“因为馥渠?”
“不太像,馥渠能死,应该是楼主准了的,楼主不会因为馥渠的死去专门追究她。”
裴鸣月只觉得九重楼这边简直是一团乱麻,令人头疼。
当下把司琴从这团乱麻中摘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你如今在九重楼怎么样?需不需要我……”
“不用。”司琴毫不留情打断了裴长老的话,半点儿好意不领。
“馥渠死了,九重楼是会乱一段时间,但我还不至于被这些乱子绞死。”
裴鸣月自知拗不过她,反正看她如今还算平安自己也已经放心了,只能妥协:“日后若有麻烦,想办法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