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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第2页）

薇薇安拿起羊皮纸扫了一眼，和上次那份正式公函不同，这次确实只是个普通的问话通知。

“你们该不会也要软禁我吧？那我可得先回去收拾些东西。”

“邓布利多小姐，”麦克米兰的声音毫无波澜，“魔法部办事依规依法，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语气腔调简直和他的上司弗兰克一模一样。

“别担心，等下结束就回来。”薇薇安递给里昂一个放心的眼神，将羊皮纸折好收进口袋，跟着麦克米兰走出房间。

二人穿过二楼环形走廊，沉默地并肩站在电梯前，最终停在一个圆形大厅。

这里不是她上次来过的听证会房间。

麦克米兰脚步没有停歇，沿着右侧廊道走过三扇门，在最尽头的门前停下，示意她进去。

“你不一起？”

“我还有别的公务。”他抬手示意了下。

薇薇安推开门，只见纽特、忒休斯和弗兰克已经坐在里面。

纽特朝她投来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她反手关上门，大大方方地在近门处的椅子坐下：“各位这是在开会呢？”

弗兰克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他指节按了按眉心：“邓布利多小姐，关于你们在匈牙利发生的事情，麻烦你再完整叙述一遍。”

“具体经过，卡斯曼德先生应该已经向您汇报过了，我这边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薇薇安语气平稳。

“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使用魔法，这一点本身就违反了《国际保密法》和《未成年人魔法保护条例》，足以让你们被霍格沃兹开除，你应该清楚。更何况，邓布利多小姐，你目前仍处于我们的特别观察名单上。”弗兰克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们当时使用的是提前制备的魔药，弗兰克先生。您又如何断定我们使用了魔法？若真用了魔杖，恐怕你们出现得比谁都快。”薇薇安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还是说，您是从什么特别的渠道……得知的消息？”

纽特在一旁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嘴角，又迅速恢复平静。忒休斯依旧维持着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文字游戏，邓布利多小姐。”弗兰克语气依旧平稳，却透出压迫感，“你也不希望我们对你采取特殊调查手段吧？”

“您是在暗示我不懂法律吗？这些条条框框，我或许比您更熟悉。”薇薇安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滥用吐真剂可是违法的。我想，魔法部还没到能让弗兰克先生一手遮天的地步。”

“邓布利多小姐，”忒休斯适时介入，声音缓和，“我们只是想详细了解情况。纽特·斯卡曼德先生提出希望魔法部配合，对格林德沃的那处实验基地展开二次探查与公开揭露。”

薇薇安挑了挑眉，这倒出乎她的意料。

“你知道的，如此规模的行动，需要多方核查与情报支持。我们听纽特说，你和你的朋友曾进入过基地内部，因此才请你来协助。”忒休斯双手交叠，目光诚恳地望向她。

“魔法部竟会有这样的行动，确实令我意外。不过……”薇薇安故意瞥了一眼脸色紧绷的弗兰克，这才不紧不慢地将经历道来。

自然是对故事做了一番“美化”：譬如将他们被发现的行踪归因于触发了意外警报，将逃亡改为偶然找到了一个通往外面的通道等等。

弗兰克脸上写满不信，却并未打断，只是紧盯着自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唰唰写下的记录。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最后薇薇安摊手，“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忒休斯站起身：“我送你出去。纽特，你也一起吧。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弗兰克。”

弗兰克点点头，仍在看着那份记录。

“他怎么回事？”一出门，薇薇安就压低声音问道。弗兰克的态度明显不同往常。

“今天突然配合起来了，连对我的禁令也解除了。”纽特同样低声回应。

“怕是当卧底办事不力，被那边放弃了吧！现在回头在魔法部继续做他的实权官员，倒也算条出路。”

走在前面的忒休斯轻咳一声，制止了两人越发离谱的猜测。

薇薇安立刻正色道：“我等下直接飞路网回去。麻烦转告里昂学长，不必担心。”

“另外，”忒休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这次之后，猪头酒吧连通魔法部的飞路网权限将被取消。”

“魔法部的效率真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幸好这条线路知道的人不多，否则哪天魔法部被渗透完了，你们怕是都找不到漏洞在哪儿。”

“猫头鹰联系，薇薇安！”在飞路网传送点前，纽特轻轻推了推她，有时她这张嘴确实是说话不留情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薇薇安回到阁楼时，里德尔仍然坐在桌前，手边摊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听见动静，他没有抬头，只用羽毛笔朝桌角示意了一下，那儿安静地躺着一封信封。

“格林格拉斯的舞会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