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舔唇:“婚后只要不影响我的舞蹈事业,别的我也没什么问题。”
“行,那就签字吧。”傅砚深低头去拿公文包带过来的钢笔,翻找一阵,却没找到。
黎晚看出情况,挑眉问:“没带笔?”
傅砚深眉心微折了下,似乎认为这种错误,不应该在他身上发生:“嗯,我去找服务员要一支笔。”
“嗐,不用那么麻烦。”
黎晚棠说着,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支正红色口红,挑眉笑道:“就拿它当作印泥好了。”
说着,她认真往食指上抹均匀,而后扯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按下自己的手印。
她把文件推给他:“好,到你了。”
傅砚深见女孩干脆利落地做完这一切,他垂眸落在那抹鲜红的指纹上,片刻后,也学她那般抹匀食指,按了下去。
恰时,包厢门被服务员礼貌推开,端着菜品走了进来。
黎晚棠扫了眼端上桌的菜,咽了咽喉,抬头说了句你慢慢看我先吃,便拿起筷子开动。
傅砚深掀眸瞥了她一眼,合上文件时,小心翼翼将这份协议放入文件包里。
看似要把两人的指纹永存。
吃完饭,傅砚深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黎晚棠低头在跟白露晞聊天,嘴角一直噙着浅笑。
傅砚深多次侧头看她,不好中途打断,直到抵达她家门口,才缓声问:“你哪天有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
黎晚棠解安全带的手忽顿,僵硬地扭过头去看他:“就、就要领证了吗?”
刚签完婚前协议,就去领证,这速度堪比坐电梯,她还来不及缓冲,就到终点。
“你觉得早?”傅砚深挑眉反问。
对上男人平静且无波澜的眸子,黎晚棠扯唇:“也不是,那就后天早上吧。”
没有演出,她时间还算充裕,定在后天,也是想给自己一天缓冲的时间。
戒指都戴上了,领证是早晚的事,她没必要为这事去拖。
傅砚深点头:“好,那我后天过来接你。”
黎晚棠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挥手告别,转身推门下车,笑容秒没。
见她安全进屋,傅砚深转动方向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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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眨眼流逝,黎晚棠感觉自己还没缓过来,就到了领证这天。
沈听荷问过他们领证的日子,心里有惦记的事很早就醒了,去隔壁房间看了眼黎晚棠,此刻她房门微敞,不用想,她这个点肯定还在舞蹈房。
洗漱完下楼,眼看时间快到七点半,舞蹈房还传来大跳跃的脚步声。
沈听荷快步走了过去,瞧见满头是汗的黎晚棠,笑着敲了敲房门:“棠棠,别忘了今天是你和砚深领证的日子,还不快收拾收拾。”
黎晚棠回头,抬手擦了擦脸颊流下来的汗:“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