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靓仔的傅砚深表情微愣,不是听不懂这句靓仔,而是她那句女朋友让他晃神。
活了快三十岁,他身旁从未出现过女朋友这样的称呼。
这是第一次,却格外悦耳。
举着玫瑰花的女孩嘴角笑容一点点收敛,她以为是自己搞错了,两人并不是什么情侣。
黎晚棠见傅砚深不说话,以为他是不喜欢送花这种形式,忙开口解释:“你搞错了,我们不是情——”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傅砚深突然出声:“你还有多少,我全买了。”
“……”
这会儿轮到卖花的女孩愣住,见过买花的,没见全买的,所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黎晚棠也被傅砚深豪横的话吓到,低头瞧了眼女孩身后的玫瑰花,看似还有半车呢。
他是疯了吗,以为过来批发呢?
“不用了,谢谢。”
黎晚棠拉着傅砚深就要离开,可她刚迈出两步,发现这人还站着没动,她反倒弹了回去。
她不解回头:“干嘛呢?”
傅砚深垂眸看她:“花还没买。”
黎晚棠见卖花的女孩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而身旁男人还如此执着,她稍稍偏过头,悄声道:“那……只能买一束。”
到最后离开时,黎晚棠怀里还是抱了两束玫瑰。
傅砚深的解释是,他刚才说要全买,最后只买一束不好。
卖花的女孩高兴了,又特意多送了他们两支。
黎晚棠不时偏头瞥了眼,傅砚深手里拿着的那两支红玫瑰,嘴角忍不住上扬,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搞笑。
特别是他拿花的姿势,紧握住拿在身前,如果单膝下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求婚。
逐渐远离广场的喧嚣后,黎晚棠收敛笑意,认真问:“你订酒店了吗?”
她不清楚他待会是要回去,还是在这边住一晚,这么问,也像是在试探他的意思。
傅砚深将脚步放慢了些,偏头看她:“没有,你们明天还有演出吗?”
黎晚棠摇头:“深市没有了,但广市还有一场。”
两座城市距离不远,他们今晚不着急出发,刘指导说明天吃完早餐后再走。
“嗯,那我今晚住下。”
傅砚深这趟的行程没有计划,何况沪市有萧仲,他相信有些事他能处理好。
黎晚棠抱住花束的手微紧,他没说订酒店,意思今晚是要跟她同住一家酒店。
不过想想也合理,他们同床共枕那么久了,而且还是合法夫妻,若要他单独出去开一间房,反倒显得奇怪。
两人边走边聊,虽然聊得不多,但不知不觉就走到酒店门口。
踏入酒店大厅,都心照不宣地往电梯间走。
乘坐电梯抵达楼层,黎晚棠低头拿出门卡,滴一声,房门打开。
推开门,插入房卡,黎晚棠侧身邀请:“没有你住的总统套房大,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