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到公司,他就先把私事解决,尽快兑现承诺,来弥补他那份冲动。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便不必多说。”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一个采访的事,程晏川觉得无所谓,反倒对傅砚深主动打电话的事感兴趣。
就因为他们太了解彼此,才清楚一向公私分明的傅砚深,如今破例,是为了家里那个新婚妻子。
程晏川身形懒懒地靠向椅背,低声试问:“砚深,你藏在心里许多年的女孩,是不是她?”
听到这话,傅砚深拿文件的手顿住,很快又淡定下来:“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行。”
没否认,只是不让声张,程晏川秒懂:“你以为我是裴竞洲那大嘴巴,采访的事我会让助理与她沟通,你欠我的人情,我记着了。”
虽然不是多大点事,但能坑傅砚深的机会不多,这话他得事先说清楚。
“嗯,没事挂了。”
挂断电话,傅砚深黝黑的眸子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黎晚棠亲自帮他戴上的。
目光出神的看了一会儿,好半晌,他才低头继续工作。
东方舞蹈团这边。
黎晚棠还是照常排练,空余时间就会去琢磨她那段比赛的舞蹈,下个星期就要彩排了,她得珍惜每一次排练的机会。
由于膝盖旧伤复发,大跳跃的动作她不敢用力,下班就准时泡脚敷药,这几天痛感逐渐减轻。
这天,她刚从排练室出来,黎晚棠就接到叶知薇打来的电话:“棠宝,你真是我的福星。”
黎晚棠弯唇笑了下,不用猜,她肯定是拿到程晏川的独家采访了。
看来傅砚深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
“那就好好准备采访稿,别辜负我的付出。”黎晚棠突然嘱咐道。
“那当然,采访提纲我交给主编审核了,她说没有问题。”叶知薇好奇,笑眯眯问:“棠宝,你是怎么说服傅砚深的?”
“……”
细节就没必要知道了吧?
黎晚棠下意识舔了舔唇瓣,脑子里又冒出那晚两人接吻的画面,她忙摇头:“……就随口提了下啊,看来傅砚深还挺给我面子,真去跟程晏川说了。”
“就这么简单?”叶知薇有点不信。
从黎晚棠对傅砚深的描述来分析,他属于那种为人正派的处事风格,应该不喜欢私下扯关系的行为。
现在几句话就能说服他,她可不信。
黎晚棠心虚时,声音要比平时大几倍:“哎呀,就说两句话有什么难的,我这个老婆的面子,他肯定是要给的。”
看到逐渐从排练室出来的同事,她压低声音道:“行了,我要去冲澡,不跟你聊了。”
挂断后,黎晚棠深吸了口气。
本以为白露晞够八卦了,现在跟叶知薇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她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
黎晚棠最近都是准时上下班,有同事碰到她,会笑着打趣:“晚棠,看来你对这次准备的作品信心十足啊,这几天都没看到你留下来排练。”
膝盖旧伤的事她谁都没说,弯唇笑道:“跳自己擅长的舞蹈,还行吧。”
温若棠恰好从另一间排练厅出来,听到她这话轻扯了下唇,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罗恩,亲昵喊道:“罗恩,真是辛苦你了,下班还要留下来跟我陪练。”
罗恩偏头看到走廊上黎晚棠,笑着打招呼:“晚棠,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