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坐好,司机立马关门,快速上车,前往医院。
苏清他们跟着跑出来时,只看见驶离的后车尾灯。
她清楚现在过去帮不上什么忙,只有查明图钉的真相,才是给黎晚棠最好的交代。
她回头去看刘指导:“走吧,我们回团里,去把休息室出现图钉的事调查清楚。”
走在最后的温若棠听到这话,指尖下意识收紧,脸上却没露出半点慌张。
她偏头看了眼消失不见的车灯,想到长相优越的那个男人是黎晚棠老公,心里的不平衡再度冒出。
好像连上天都偏爱她。
车厢内,傅砚深一直将人抱在怀里,背脊挺直地坐着,不敢乱动。
他低头盯着黎晚棠那双逐渐停止流泪的眼睛,抬手轻轻擦拭。
这是他们结婚那么久以来,女孩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他心疼的同时,内心冒出极大的满足,因为他知道,怀里的女孩已经开始依赖他了。
“再忍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医院。”傅砚深轻声哄着。
黎晚棠缓慢点头,搂住他脖子的手没松,整个人依偎在他身上,默默去感受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似乎只有这样,才让她感觉这一刻是真实的。
她不是在做梦。
车子很快抵达了医院,傅砚深抱着她下车,门口早已有医护人员守候。
看到他们出现,立马有人带着他们前往检查室。
傅砚深把黎晚棠放躺在检查床上,依旧站在她旁边,大掌握住她的手。
当护士将她舞鞋脱掉,看清被鲜血浸透的鞋底,傅砚深牵住她的那只手,无意识收紧。
他无法想象女孩是用怎么一种心情站上舞台,演绎完那支舞蹈。
当时的她,应该只是脚疼,还有内心的煎熬。
脱鞋的护士看到这一幕,眉眼也皱了起来。
女孩脚底全肿了,有些地方还在出血,黏黏糊糊,看不清形态。
“我先将伤口先清洗一下,你忍着点。”护士小心翼翼开口。
不清楚这两位是什么人物,只知道领导很重视,连他们部门主任都亲自过来了。
不过从女孩的装扮来看,应该是一名舞蹈演员。
黎晚棠知道会有很疼,立马别过头不敢去看,她空出的另一只手,下意识抓紧床架。
就在这时,一只大掌覆上她的眼睛,轻柔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有我在。”
黎晚棠愣了下,而后轻轻点头:“嗯,我不怕。”
失控的情绪早在来的路上得到缓解,黎晚棠这会儿不可能在这里哭出来。
消毒的过程其实挺疼的,因为会刺激到伤口,但有傅砚深陪着,比她中午独自面对的时候,心安很多。
医院的外科主任急匆匆赶来,仔细检查过后,伤口有一点感染,如果方便,要他们住院观察一晚,这样也方便护士随后换药。
毕竟还没消肿,这两位又是上头指定要关照的人,他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