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抬眸反问:“是我上次擦得不舒服?”
冷不丁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让人多想。
特别是不知情的人。
但她是知情人,若真要别扭下去,还真以为这话不健康了。
黎晚棠扯唇:“当然舒服,不是怕麻烦你嘛。”
话落,她人已经朝床中央躺了下去,丝毫不客气地把双**给了他。
傅砚深低头看了眼躺下的女孩,眉眼间露出淡淡柔光,他打开药盒将指尖沾上药膏,而后用掌心轻轻揉热。
一回生二回熟,或许今晚两人都比较放松,黎晚棠舒服地闭上眼,差点没睡过去。
还是傅砚深提醒她去洗澡,黎晚棠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洗完澡出来,傅砚深已经靠在床头,翻看起财经杂志。
可能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幕,黎晚棠脚步忽停,静静望着床上的人有些失神。
柔光下,男人穿着深灰色睡衣,高挺的鼻梁上依旧戴着那副金边眼镜,刚吹干的头发蓬松又柔软,不像平日那样利落精致,有几缕碎发从额前垂落,莫名添了几分随意感的少年气息。
咋一看,这样的画面猛然将她拉回到五年前。
有次她跑去找傅望舒玩,刚进傅家客厅,就看见从二楼下来的傅砚深,当时他手里也是拿着一本书,边下楼,边翻看书页。
少年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那日阳光正好,暖融融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入,斑驳地洒在他清秀的脸庞上。
当时,黎晚棠没想到傅砚深也在家,明明傅望舒说他出门了,她才过来的,这会儿直面碰上,也不能假装视而不见。
她轻扯唇角,正酝酿着该说句什么话时,少年突然抬头,看到是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开口:“找望舒?她在房间。”
黎晚棠如释重负,快步掠过他,低头往二楼跑:“哦,谢谢。”
等跑进傅望舒的房间,她反手忙把门关上。
傅望舒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黎晚棠,起身快步走了过来,偏头看了眼她身后,疑惑问:“晚棠姐,你跑什么呢?”
黎晚棠抬手去敲她额头:“不是说你哥不在家吗,我在楼下都碰上了。”
“啊,我哥还没走呀。”傅望舒无辜地揉了揉额头:“我是亲耳听到他说要出去的。”
“算了,下次你去我家。”
黎晚棠拉着她往里走,忽然想到什么,眉梢微微挑了挑:“不过,你哥刚才下楼的样子,抛开偏见,确实还有点帅。”
傅望舒仿佛听到什么恐怖故事,脸色骤变:“晚棠姐,求你别夸我哥了,不然我会觉得很惊悚。”
黎晚棠诧异了下,失笑问:“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哥那张脸,再配上他那种死板沉闷的性格,你不觉得有点像沉默寡言的杀手,冷峻与儒家美学的怪才吗?”
黎晚棠试着想了想,没忍住笑了。
时隔多年,她再次回想,还是会忍不住笑出声。
正低头翻看杂志的傅砚深,听到浴室门口传来的轻笑声,缓缓抬头。
黎晚棠忽然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嘴角笑意忽敛,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她随口问:“你洗好澡了?”
“嗯。”傅砚深见她掀开被子上床后,也抬手取下眼镜,和杂志一同放在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