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嘴,这人怎么还认真了?
一板一眼,分分钟就要跟你来真的。
“还是别了吧,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格这种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黎晚棠抓过沙发上的药品,穿上拖鞋,弯腰去端泡桶:“你千万别乱改,做自己就好。”
她好不容易习惯,并让自己接受古板且带着点爹味的傅砚深,真要莫名其妙改了,她还得重新去适应。
怪麻烦的。
“别动。”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傅砚深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接过她手里的泡桶:“以后这种事有我在,不需要你做。”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叮嘱:“你膝盖刚擦过药,早点回房去休息。”
黎晚棠愣怔地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而后缓缓直起腰,看向已经进入洗手间的男人,微挑了挑眉。
看吧,她还是习惯这样的傅砚深。
有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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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陪她晨练完,傅砚深就急匆匆去了公司。
下午一点,准时坐上飞往江城的飞机。
黎晚棠回到舞团就一直在排练,这些准确消息,还是沈老师打电话过来说的。
“砚深走之前跟我打电话了,说他这次出差有点急,你这次比赛不一定能赶回来。”
黎晚棠单手拿着手机,默默听着没吱声。
这些事傅砚深走之前跟她说过,而且她并不在意。
“他也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不习惯,特意要我问问你,要不要回家来住两天。”
沈听荷说着,捂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瞧瞧,砚深还是挺关心你的。”
黎晚棠差点没被嘴里的饭菜噎死,急忙拿过水杯喝了口。
傅砚深这是不放心她膝盖旧伤,还是担心她在家里不会按时休息,临走还跟沈老师打去这通电话。
再说了,她怎么可能回去,真要被她爸妈发现端倪,这次比赛不就泡汤了。
“哎呀,我都搬进去那么久了,有什么不习惯的,他也太大惊小怪了。”黎晚棠撇嘴抱怨。
沈听荷低声笑道:“呦,看来你们小两口相处得还不错,你都开始把砚深那里当家了。”
黎晚棠:“……”
这话还能这么理解?
心里是这般想,嘴上却不反驳,黎晚棠默默转移话题:“明天你跟我爸都来吧。”
沈听荷:“嗯,都来,不光我和你爸,傅家人都来。”
黎晚棠拧眉,忙问:“你怎么把傅家人都叫来了?”
一个内部比赛而已,这也太兴师动众了。
“不是我叫的,你婆婆知道你有比赛,主动跟我要内场票,说是要亲自过来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