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棠立马躺好,闭上眼睛,开始享受他的服务,根本没去问他会不会,反正在她眼里,傅砚深就是万能的,无所不能。
见女孩如此信任他,傅砚深眉眼间露出笑意。
转身将包里的卸妆用品拿了出来,他拿起一瓶卸妆油,认真去看上面的使用说明。
最后又翻出小方块的白色卸妆棉,按照说明,将沾湿的那面轻轻覆盖在黎晚棠眼皮上。
几秒后,动作轻柔地擦拭着。
黎晚棠闭眼感受他指尖的力道,嘴角微弯:“傅砚深,你以前也帮别人卸过妆?”
傅砚深目光专注,低头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眼睛,深怕有油沁入她眼角:“没有,这是第一次。”
得知是第一次,黎晚棠嘴角笑意压不住:“哦,那你还挺熟练。”
明知故问,内心还是想试探他怎么回答。
“我学习能力强。”
说到这,傅砚深动作忽停,目光幽深地落在她淡粉色的唇瓣上:“这点你应该清楚。”
黎晚棠忽而眯起一条眼缝看他,茫然问:“这个我知道啊,但你指的具体是哪方面?”
“好比接吻。”
傅砚深一直盯着她,没错过女孩逐渐变红的脸颊:“你引领过一次,我就学会了。”
“……”
黎晚棠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羞涩地闭上眼睛,睫毛却眨个不停:“确,确实。”
这点她不否认,他的学习能力,颇有点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他修行的道行确实不错。
思及此,黎晚棠无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
瞥见女孩这个动作,傅砚深眸色忽暗,喉结很轻地滚动了下,竭力把思绪放在卸妆上。
等彻底帮她清洗干净,傅砚深返回洗手间洗手时,还顺便洗了个澡。
再出来,女孩没睡,她听到动静缓缓偏头看了过来。
他疾步上去询问:“怎么,脚又疼了?”
“不是。”
黎晚棠目光在他身上扫了眼,穿的依旧是一套保守的深灰色睡衣,头发好像比前几天短了些,眉骨线条越发深邃:“我是想问你打算睡哪?”
病房的床比不上家里的,一米五不到,两人挤在一起,肯定不行,何况她脚还有伤。
傅砚深视线落在旁边的沙发上:“沙发就行,你有事随时叫我。”
说着他就要转身,手腕却被女孩抓住。
源源不断的温度,从她握住的地方蔓延。
傅砚深身形微僵,而后迟缓回头:“怎么了?”
“要不挤挤吧,沙发长度不够,你睡着不舒服。”
黎晚棠说这话时,依旧没松开他的手。
傅砚深目光落在狭窄的病床上,犹豫:“我怕挤到你,而且你脚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