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棠诧异睁眸,发现他倒打一耙的本事炉火纯青。
盯着男人面不改色的那张脸,她忽而被气笑了:“傅砚深,你能把以前的傅砚深还给我吗。”
现在想想,那个古板守旧的傅砚深,其实还是蛮靠谱。
不会动不动就说、骚话。
傅砚深微挑了下眉,膝盖的按摩结束后,慢条斯理把药瓶盖好,扭头对上女孩那双黑亮的眼睛,反问:“你是对现在的我,很不满意?”
黎晚棠嘴角憋着笑,眼底却带着几分揶揄地望着他:“难道,你对现在的你很满意。”
“嗯,现在话多了,考虑的事情也更全面。”
傅砚深说着,丢开手里的药瓶,俯身朝她一点点靠近:“而且还有了更多的表情变化。”
他故意停顿了下,偏头凑到她耳朵,低声道:“这个棠宝应该最清楚。”
黎晚棠笑意秒收,轻眨着眼睫推开他:“……我清楚什么。”
啊!
谁来把这人收掉,简直太闷骚了!
傅砚深瞧见黎晚棠脸上闪过的微表情,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笑容,你想的是什么?”
“……”
黎晚棠抬眸怔怔地望着他,瞬间傻眼。
是她污了,还是他本来就是那个意思?
傅砚深勾唇笑了下,从床上站起身,转而进入洗手间:“我去洗个手,回来睡觉。”
黎晚棠盯着他消失的背影,憋在心口的那股浊气,缓缓吐出。
接着扯过被子躺了下去,不停地去捶床垫。
这方面,他是高手。
傅砚深从洗手间出来,房间灯光柔和,床上女孩裹着被子蜷缩在一侧,不想搭理他的背影很明显。
走上前,他侧身躺下后,抬手要去抱她,手背却突然被她拍了下:“今晚不许抱着我,你自己睡吧。”
傅砚深一怔,僵在半空的手转而去揉了揉眉心,这次看来是真把人逗急眼了。
沉默片刻,他侧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首饰盒。
黎晚棠听到他拉开抽屉,接着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气愤转身:“傅砚深,我都生气了,你还想干那种事,你还是不是——”
她那个“人”字还没说出口,眼前突然坠落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
坠下的项链悬荡在半空,黎晚棠跟随它移动的方向看了几眼,片刻后,呐呐开口:“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陪望舒去逛街看见的,感觉你戴上会很好看就买了。”
说着,傅砚深稍稍坐起身,从后帮她一点点戴上。
黎晚棠低头,捏着胸前的吊坠,认认真真打量着。
被切割成无数面的钻石,就算此刻房间灯光昏暗,也映得她眼眸亮如星辰。
吊坠是水滴式的设计,连接两端的花瓣还镶嵌一排小钻,款式很独特,目前在市面上没见过。
而且中间那颗主钻,目测是十二克拉,非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