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图没回应。
女生又说:“可以和我说说吗?”
陆嘉图的声音响起,闷闷的:“为什么要和你说。”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吧。”
王淮恩听见这话,好像树皮变活了,在剐蹭着她的后背,有鸡皮疙瘩和痒意慢爬。等了半天,没听见回复,忍不住露出一点点头去看。
陆嘉图看着别处没说话,不是畏缩和回避的体态,居然是满不在乎的神情。反而是女生低头含肩,脑袋因为紧张而微微左晃右晃。
下一秒,女生上前,勾住了一点他的手,“你是不是每天都不开心,身体不舒服吗?很担心你,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越过边界的行为,陆嘉图还是分得清的,轻轻甩开。
女生没有灰心,又问:“还是说你喜欢2班的那个?她昨天是不是和你表白了?你们在一起了?放学的时候我看见她跟在你和你姐姐后面。”
陆嘉图转身要走:“没有,没有,我回教室了。我应该,不喜欢你。不好意思。”
“陆嘉图,”女生嗫嚅半天,最后忍着哭腔憋出一句话,“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别人说。”
“好。”而他冷漠无情,比较像是欺负人的那个。
树后的王淮恩以离开的陆嘉图为对角绕树躲避,等他进了教室才离开。
看来学校里没有什么霸凌行为。
下午两个弟弟照例在校门口等她。
王淮恩今日来得格外慢,目光和脚步一样散漫漂浮。走近,朝陆嘉图伸手。
不像往常那样抓着他的手风风火火地就走,而是掌心缓缓摊开,接一个主动送上来的手。
他握上来,抓紧,“姐姐。”
姐姐不经意回头往后看,还真看见一两个小女生正看着姐弟弟三人,见目光被撞,慌忙躲闪。
“对同学要有礼貌哦。”王淮恩像是自言自语,对话没有指定对象,陆嘉图和王疏跃一起点点头。
拉着两个弟弟大步朝家走,又悄悄乜斜右边人,这家伙,不笑看起来还挺冷。
不过他确实是心情不好,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亲人去世的这个情绪低谷也太久了。
周末,王淮恩一大早就拉着王疏跃带着作业去陆嘉图家。
奶奶见到孩子们很认真地写作业,给他们洗了三种水果。当奶奶去切第四种水果的时候,王淮恩伸了个懒腰,“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六七岁的王疏跃早就玩腻乐高了,眼巴巴地等哥哥姐姐写完作业带他玩,听到要捉迷藏,点头点得像小鸡。
陆嘉图收拾好笔盒、课本和作业,用行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