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尔西迎着光,猛地站起身,拍掉裙摆上的灰尘,刚才的嚣张瞬间变成娇俏,语气里满是依赖。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西装革履,与周围的作战服格格不入,来人是宗影安。
他上前几步,伸手捏过何尔西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宗影安笑着打趣。
“瞧瞧我的女孩,弄得这么脏,谁还看得出今天是要和傅先生结婚的?”
“还不是因为你!”
何尔西跺脚,语气里带着撒娇的嗔怪。
“好了,宝贝儿,”宗影安摸了摸她的脸,眼神温柔,“回头给你买新的。我们走。”
“那他们呢?”
何尔西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谢醒与陈重阳,语气像在说两件垃圾。
宗影安瞥了一眼,眉头微蹙,故作苦恼地开口:“杀了吧,留着碍眼。”
“听你的。”
何尔西笑得乖巧,仿佛刚才那个折磨陈重阳的疯女人从不存在。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全然没把地上的人放在眼里。
谁都知道今天是何尔西与傅先生的婚礼,她却转头投靠了宗影安。
在何尔西眼里,这两个男人同样恶心,不过是选了个“没那么让人反胃”的罢了。
而谢醒与陈重阳,本是傅先生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人,此刻却成了她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的“东西”。
六个戴着头盔面罩的黑衣人端着枪,朝谢醒与陈重阳的方向逼近。
脚步声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踩出“咯吱”的声响。
谢醒后背的伤口在流血,他扶着墙勉强起身,看着仍昏迷不醒的陈重阳,心一横,目光扫过地上。
一支镶着碎钻的发簪落在碎玻璃堆里,应该是刚才慌乱中掉的。
谢醒弯腰捡起,发簪的尖端锋利得能反光。
“你忍忍……”
谢醒咬着牙,抓过陈重阳的手腕,将发簪尖狠狠刺进他虎口处的穴位。
“呃啊!”
陈重阳猛地抽搐了一下,胸口窜上一股腥气,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眼睛终于缓缓睁开,阳光驱走眼前的阴霾,陈重阳还带着刚清醒的迷茫与痛苦。
“再不醒,我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谢醒又急又恼,声音里带着颤。
“你个废物,再拖后腿,我直接把你扔在这喂枪子儿!”
陈重阳的意识渐渐回笼,谢醒的吼声断断续续的听进去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