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的恋人买束花吧。约会怎么能没有鲜花呢?
——我们没有在约会。
是香味过于浓烈?还是他的鼻子过于灵敏?
卢西安呼出一口气,驱散掉盘恒在脑内醉酒般的昏眩感,任由重力带着他倒向椅背,那束夜来香就放在他的书桌上,就在他的前面。
他没心情继续写报告,为什么只否认了后半段?他到底在干什么?
在下水道与那个半精灵碰面时,又到底在恼火什么?
上级和朋友并不一样,他理应知道这区别对待是正常的。
白色的夜来香被精心放置在清洗干净的玻璃瓶里,瓶内十分贴心地加了水。
他有点后悔把它带回来了,漂亮,但无用。
或许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为什么不能把她变成你的?变成你永久合法的财产。
或许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疲惫的地狱骑士捂住脸,试图抵抗堕落的低语。
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会好一点吗?或许吧。
轻得过分的体重,柔软又脆弱的身体,高热的体温。
像鸟一样。
像鸟一样……
刑期只有半年。
一松手就会跳开飞走,头也不回。
他不该想这些的,不该容忍这些污秽的幻想扰乱他的理智,或许是那个该死的欲火焚身法术还在起效,但不可能。
他清楚这个法术作用时效很短,更何况他抵抗住了。
她太热了。
热烘烘、暖乎乎的,隔着盔甲都能清楚感受到,如果没有盔甲呢?隔着一层薄薄织物,或者说赤裸相触又会怎么样?
进入深处时她会先嫌他冷,还是他先被她灼伤?
难耐的喘息在书房回响,黑发的男人双手捂脸靠在椅子上,双腿略微分开,坚硬的阴茎在裤裆处顶出难堪的凸起。
想把她填满,想把她折断,想把她变成自己的财产。
男人的右手从脸上移开,从胸口一路下滑,到下腹部,手指即将触及跳动的渴望抚慰的阴茎——
他停下来了,抬手伸向书桌的抽屉,书桌抽屉被拉开,手指在其中摸索他放在里头的笞鞭,一种特制的短鞭,旨在拷问和造成剧痛的同时不会造成严重的永久性伤害。
清算似乎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开始,还是说,正好?
复诵着法律条文,地狱骑士轻击自己的大腿,编入鞭子里的刻纹徽章咬进他的血肉,带来痛苦的刺痛和红肿的痕迹。
她很弱小,也很没用,所以他可以轻松地抓住她,像那晚一样把她牢牢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把手指插进她的嘴里撑开,强迫她张开嘴让他检查她的口腔内部,搅动那条滑溜溜的舌头,触摸她唯一称得上危险的尖牙,威胁她是否还想留着她的舌头。
他承认他当时确实抱有期待,期待她继续反抗下去,继续用她的魔法小把戏也好,继续用她尖锐的指甲抓他的手也好,越抵抗越正中他的下怀。
只是她没能让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