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救下凌珊的王子,却要用阴暗的心态去揣测两人的对话,在这之中生出猜忌的藤蔓——既然他会因为凌珊的一次又一次的拯救喜欢上凌珊,那凌珊也会以同样的理由喜欢上别人吗,他不要。
“我也想帮你,我总是帮不上你的忙。”
靳斯年换了个语气,委委屈屈埋在她颈边闷闷地说。
“你不是一直陪着我吗,我不需要你帮我。”
凌珊只当靳斯年又开始伤春悲秋,习惯性安慰道。
“我可以帮你,练习接吻,练习……”
靳斯年脑子已经乱掉了,他在拥抱的片刻快速搜刮自己的脑袋,想拿出一些可以赢下潜在竞争对手的底牌,“你想探索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错的是我,不是你。”
“我们本来就是做什么都可以的关系,不是吗,小珊。”
他在说出凌珊小名的时候想起了当时在浴室自慰射精的快感,从后脑勺开始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我们不是普通朋友,是青梅竹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凌珊觉得靳斯年很奇怪,就好像他才是被篮球打了个大比兜的那个,甚至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于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来好好教育他,挽回一下她理智又正面的形象。
“接吻,还有其他事情,要和喜欢的人做才行,这个你总知道吧。”
“哦,那你讨厌我吗?”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那不就是你喜欢我吗?”
“讨厌的反义词一定是喜欢吗?”
“那你不讨厌也不喜欢我,难道我们是不认识的路人吗?”
“不、不是啊……”
“那不就是喜欢我吗?”
“嗯……你如果要这样理解‘喜欢’这个词,那我同意,我是喜欢你。”
凌珊表情冷冷的,靳斯年知道这是她思考时候的惯用表情,可当凌珊一副较真的样子说出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即便他知道这是他诡辩得来的奖赏,也像被雷击中一样,浑身酥酥麻麻的,下半身那处甚至快要有勃起的势头。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着,“那你喜欢我,我们做那种事有什么不对,等以后你有更‘喜欢’的人,你再去和别人做这样的事就好了。”
“……嗯?”
凌珊本来对于这件事就没有太想明白,一来二去居然有种被说服的感觉,“可是这样不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
靳斯年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口的话比他最近练习最顺利的小提琴曲子还要流畅,“男女朋友做的那种事情,好奇心是没有上限的。我是你信得过的人,也不想你被什么来路不明的人哄骗,我可以帮你。”
“那个叫顾行之的,换成他你愿意吗?”
他乘胜追击,甚至提起了刚刚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假想敌的名字,看到凌珊慌乱又尴尬的表情,“你怎么把不认识的人扯进来……这已经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了吧?”
“所以说,”靳斯年说出自己最后的论点,“我们接吻,或者做其他事情,是值得冷战到现在的事情吗?”
“……不是。”
“你还好奇吗,那些事。”
“稍微……稍微有点吧。”凌珊皱着眉苦恼道。
“那你有这种困扰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想起我吗,打电话给我,站在阳台叫我的名字,好吗?”
“凌珊,”靳斯年又叹了口气,认真地说,“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是最有安全感的,希望你也是……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能接受。”
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越过我去选择其他人。
“啊……”凌珊有些呼吸困难,她因为靳斯年袒露肚皮一样的真心话感到满足,又被他的提议挠得蠢蠢欲动,心里那股子躁动又死灰复燃,在一阵半信半疑中默默点头,没有出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