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喾一方面为恶趣味的外号咬牙不已,另一方面欣慰于他还讲一点朋友义气。
眼看着梅林愣了片刻,脸上的坚冰融化了,甚至……还有点痴迷。
晏平乐醉醺醺地狂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用细细的手指指着梅林:“哎呦我操!王喾你快看他高兴那熊样!跟发情了的狗似的没一点下限啊!"
王喾想死。
“妈的,你不会又硬了吧?!”
“你他妈没听出来我逗你玩呢嘛?都多大了还搁这玩小鹿乱撞呢!"
梅林又被笑软了,忍无可忍:
“把他带到楼上去!”
晏平乐叫得太大太肆意以至于脑袋缺氧,恍惚恍惚着被推搡着上了电梯,后知后觉地扭头傻乎乎地冲王喾挥手像个孩子说拜拜拜拜好几遍。
“你怎么出来了?”梁谦在监狱里开会,来晚了,不明所以地问王喾。
“国内拘留所伙食咋样?”王喾问。
“你们初来乍到的,又怎么了?”
“我估摸着晏平乐又要搞萎一个国际友人了。”
两个小时后,楼上。
小身子疯狂地撕咬,长久湿吻也糊不住他的琐碎小嘴。
“看看你好不好用……”他的夜莺嗓子轻快透亮,此时蒙欲,比酒还甜蜜醉人。
本应该是风情万种的黑夜,梅林现在只觉得彻骨的寒凉。他内里的一切都仿佛被掏空了,只剩下无力的,不堪一击的皮囊。那痛感不是尖锐的,而是一种缓慢渗入骨缝的麻木。
他只能俯低做小:“小少爷,放过我吧。”
晏平乐的眼眶挤了些水花:
“我来之前……啊……”
“刚把我的小舅舅……呵呵。”
下一个就是你啦。
孩童式的冷漠,悄然散发出毒性。
梅林只求一个了断,早死早超生。他怨自己何苦招惹了这缠人的幽魂。可那手捏着他,不让他有分毫的喘息。手下不知轻重,把梅林掐得痛苦不堪。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求了多少次饶,说了多少句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才勉强换来片刻的假释。
第一次像坐牢。
晏平乐随手把昂贵衬衣捞起来把自己擦干净,穿好鞋赶时间似的走到门前,回头望了望。
撇嘴:“没用的东西。”
声音里已然没有了刚才的腻。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梅林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