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何抬头看天,
也不管时间有没有到中午了,
“宣告卢阶罪行,然后立即行刑!”
卢阶的罪名很简单,就是诬告当朝司空兼侍中的代郡王李逸。
“行刑,立即执行,腰斩!”
“斩!”
一声令下,
专门行刑的刽子手上前,
卢阶脑袋被按在木桩子上,不能动弹,那看著那木桩上的暗红,也不知道斩过多少人脑袋了,
这一刻,他后悔万分,为何要去写那道弹章。
只因找他的人,是卢氏本家大宗嫡系?
恍惚中,
他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安化门內乐安坊,该坊靠近上东门,也距离皇城很近,是许多高官府第所在。
司空裴寂,便居住在此坊中。
“阿郎,”
裴律师几乎是一路跑著进了父亲的书房,年轻的裴律师脸色苍白,十分难看。
“何事?”裴寂正在打谱,手捏著玉石棋子。
裴律师咽了咽口水,
“阿郎,就在刚刚,前工部司郎中卢阶,被抄家了,卢阶已经押去东市狗脊岭处斩,估计这会已经被腰斩了,
卢阶的妻女子妇,也全都被籍没为奴了。”
空气中突然很安静。
啪嗒,
裴寂手中的棋子掉落,
砸在棋盘上违章很脆响。
卢阶,
跟裴寂当年在晋阳还是好友,两人甚至还是儿女亲家,裴寂的一个庶子,就是娶了卢阶的女儿。
他几乎不敢相信儿子的话。
“你说什么?”
裴律师又赶紧重复了一遍,他没想到他那个未婚妻的兄长,会如此狠。
只因卢阶一道弹章,都不经审讯定罪,直接就立斩之。
还抄家。
“为何?”裴寂失神落魄。“为何会这样,不是让卢阶弹告李逸贪污,巧取豪夺大肆兼併百姓田地而已吗,怎么就会如此?”
裴律师道:“听说卢阶列举了李逸二十一条大罪,其中还有谋逆造反的大罪。”
裴寂听闻,吹鬍子瞪眼,一把將面前的棋盒棋盘全扫了。
稀里哗啦,
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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