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楚最后如同一尾离了水的鱼般浑身脱力地被宁望捞了出来,他现在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宁望抱着,他迷离着双眼,那件单薄的内衫早就全湿了,耷拉在身上,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皮肉。
宁望挥了挥手,示意一边的仆役都出去,他望着江识楚的力竭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狎昵地摸了把江识楚的肩头。
这药实在是太疼了,仿佛被千万只虫子钻进皮肤,肆意地啃食一般每一寸肌肤般刺痛,偏偏宁望还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能起来。
江识楚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乖,为了你好的。”宁望说着缓缓抱着江识楚走下来浴池。他们彼此的肌肤相贴,那层薄薄的衣裳早就被水浸透了,水中简直是一览无余。
温水层层叠叠地拂过江识楚的身体,他这才感觉好多了,稍微缓过了一口气,他就开始想起那药浴究竟是什么,他原以为是助兴的……
宁望抱着江识楚靠在池子边上,他拿过一边早就准备好的酒,手腕一转就抵在了江识楚的嘴边:“新酿的桂花酒,尝尝。”
江识楚偏过头去,他显然是不愿意喝的,他也想借着来试探宁望能对他的容忍程度。
他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宁望倒是有几分媚态。
像是一朵被大雨打湿低垂下来的牡丹,既脆弱又娇艳。
这时候宁望看着他的眉眼,接着说道:“你喝了,我就告诉你这水是什么。”
低沉的声音头头顶传来,这话倒是激起了江识楚的兴趣。
他抬眼看了眼宁望,嘴唇碰上了白玉酒杯,略带着一丝凉气的感觉攀上了嘴唇。
宁望望着那嫣红的嘴,手微微倾斜,那雨露般的佳酿就倒入了江识楚的咽喉。
几滴酒从嘴唇滑落到了锁骨处,宁望看着有些碍眼,他眼神暗了暗,几乎是着了魔般靠近舔舐掉。
江识楚对此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舌头触碰到皮肤的时候他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见宁望久久没有回答,开口问到:“现在王上可以告知臣那是什么了吗?”
“那是药浴。”宁望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他拢了拢黏在江识楚耳边的几缕湿发,“我怎么可能看着美人……毫无回手之力?”他的语气像是情人间的耳边厮磨,带着丝痒意。
水汽弥漫间,江识楚的眼神中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宁望能有这心思。
只是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的表情却是一片的震惊:“臣当真是感谢王上。”
演得情真意切。
水汽中,两人的目光短暂地交汇,两人都知道对方不相信,可是都没有戳破对方,像是得到了一种短暂的平衡。
彼此都心照不宣。
宁望将头搭在了江识楚的肩膀上,他的手环住江识楚的腰身,亲昵地抱着他,轻吐了一口气,良久才开口:“其实孤时常想,幸好坐上这王位的是孤,否则怕是得不到此等美人了。”
像是句梦里的呓语。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江识楚倒是也没放在心上。
“臣乏了,想回去歇息了。”他闭着眼,感受着水流,放松着全身,像是整个人随时都能随着水流飘远一般。
他感受着全身的血脉,似乎……真的堵塞的筋脉有些流通了,看来宁望说的不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