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珩那天是哭着离开紫宸殿的,旁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他脸上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
于是便纷纷猜测是不是江识楚羞辱他了,不过其他人问了他也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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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识楚最近总觉得宁望怪怪的,他不再是有事没事就腻在自己身上,反而有时候一天都见不到他人。
对此江识楚倒是明里暗里地问过,宁望当时只是笑着安抚他:“孤最近盯着宫里的一件工程,等过段时间就能随时陪着你了。”
江识楚总感觉宁望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是他也没工夫在意这些,他最近巴不得宁望别盯着自己。
“阿楚想去春猎吗?”宁望圈着江识楚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江识楚不语。他的手伸出握住宁望的手,整个人靠在了宁望的身上,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在安静的夜色中他似乎能听到宁望的心跳声。
“人多,臣就不去了。”他低声说道。
宁望拍着他的肩膀:“那阿楚就会有好几日见不到孤了……阿楚不会想孤吗?”他低着头勾着江识楚的下巴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想……王上,臣有一事相求”江识楚的语气突然变得迟疑起来,眼神都都多了几分的心虚,他突然呐呐说了一句:“王上可以放燕七公子回故国吗?”
“嗯?”宁望不知道江识楚为什么会突然扯到这个问题上,发出了一声疑惑的低喃。
“臣今日才知道燕七的母亲与臣的母亲是年少时的好友……他今日求到了我的身边,说着他母亲以前时常惦念着臣的母亲……”
“所以阿楚这是在吹枕边风吗?”宁望突然轻笑了声,将人抱住,环住江识楚的腰。
江识楚:?
“如果是,那孤就同意。”宁望接着又说道,他像是在说着玩笑话。
清冷的月光洒在床榻上,江识楚一抬头就看到宁望正笑意盈盈地低头盯着自己看,于是他伸出手来捧住宁望的脸,自己则是靠近轻轻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
点到为止,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这是江识楚头一次主动吻上宁望。
“臣……”他突然笑了起来,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宁望掐住了下巴,宁望堵住了他所有的话,唇与唇,齿与齿的触感传来,宁望正在攻城略地。
江识楚被堵得几乎不能呼吸,他双手推着宁望却也无济于事。
良久,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宁望身上,摩挲着他胸前的皮肤,略有些埋怨:“王上这是同意了?”
“当然,阿楚想的,孤都同意。”宁望眼中笑意不减,只是江识楚看着总感觉他别有深意。
“再过半个月,孤带你去春猎。”宁望突然说道:“去猎头鹿来送给你当聘礼。”
古时便有上山猎鹿用树皮包裹作为聘礼的习俗。
“那臣边就期待着了。”他说着突然用手抵着宁望的胸口,将自己推远了些:“时间不早了,王上我们就寝吧。”
他不期待宁望给他的聘礼,只期待着那日会发生的刺杀。